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
“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
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
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
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
“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
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
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
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
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
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
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
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
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
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
皇上如今身子骨愈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
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
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
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
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
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
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
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
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
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
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