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鸾板起脸来,“河间国有县十二,位居要冲,土地肥沃,士民殷富,河间王更是富可敌国。济北国区区五县之地,所得财货,仅够支撑王府所需。济南王与河间王乃是父子亲情,为何舍近而求远?”
看到刘鸾的嘴脸如此可恶,刘康不由得冷笑起来,“近日济北王依赖香皂得了泼天的财富,谁人不知?济北王与世子自以为做的隐秘,本王却晓得你等这香皂从何而来?济北、济南两国为邻,财富终不能只让你家得了去。”
“济南王这是什么话?”
刘政冷笑一声,“香皂出自我家作坊,难道卖出的钱要分你一半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出自你家作坊不假,”
刘康也冷笑道:“可是制作之法是谁人倡?当我不知道不是?今日若不取些钱财与我,本王这便令手下绑了那刘驹,弄到济南国,看他将技艺说与我不说?本王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啪,”
刘鸾猛拍了一下桌案,气的跳了起来,指着刘康吼道:“无耻之尤,刘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逆子?当我济北无人么?来人,送客!”
“不劳相送,”
刘康嘿嘿冷笑,“这钱你们挣得,本王也挣得。”
说罢,一挥衣袖,离开了王府。
看着刘康气哼哼的离去,刘政嗫喏的问道:“父王,怎么办?千里远在龙池,若是被刘康那厮绑走,咱家的产业可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慌什么?”
刘鸾说道:“刘驹手下有三千人手,都是被他招抚的山贼,刘康若能讨了好去,挖了我的眸子去。”
略一沉吟,“政儿,我修书一封告知刘驹,你令人骑快马赶去龙池。另外自王府武库取一批盔甲、刀剑、弓弩,另派人送与他自卫。切记切记,这些盔甲兵器莫要见光。”
刘政应了一声,等刘鸾写了书信,急忙去安排。
刘鸾坐在圈椅上,双臂放在宽大的桌案上,思索半晌,拿过一张上好的羊皮,提起笔来,慢慢书写。
卢县一座客栈内,刘康脸色阴沉,半躺在榻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王爷,咱们撒出去的二十个人手,打听遍了全城,没有那刘驹的消息。”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装的汉子,低着头小声说道。
“继续找。”
刘康哼了一声,“济北王家的工坊找到了吗?”
“也未找到。”
“一群废物,加派人手,告诉你的手下,哪个先找到,赏钱五百。”
看到侍卫头领退了出去,刘康喃喃说道:“难道曹黑子骗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