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这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开奇哥,你以前就中过枪?还有敌人扫射么?”
“他呀。”
楚老三醉气熏天,从隔壁桌晃悠了过来,一身酒气熏得郑开奇差点被背过去,“以前在南京当过匪。听说被新四军和国民党没少收拾。”
郑开奇暗自心惊,是楚老三查了,还是楚老二?
他笑道:“所以,我现在拿他们的消息赚钱,没什么错。”
“那肯定。”
楚老三靠了过来。
长久不刷牙又满是酒气的味道让郑开奇差点没吐出来。
“我刚才问了老关,他说了,死去的那六个共党,按照日本人的奖励,一人算5o个大洋,警署留一半,你们那边看着分。”
郑开奇不说话,池生奇怪道:“三哥,不是五个么?那个领头的没死啊。拷打出情报不是更贵?”
“这你得问那个牛气哄哄的李队长——”
楚老三打了个嗝:“他正在那边喝酒。”
郑开奇按住还要继续问的池生,“去给我弄点烤肉。这年头,吃肉不自由。”
池生懵懂起身,楚老三就问道:“开奇,老关什么意思?他怎么不像是很兴奋的样子?以往抓住一个共党就够他开心的跟日本人的孙子样。”
“或许,他以为那些共产党,是日本人?”
楚老三哈哈大笑,“你真会开玩笑。老子又不是傻,我看了池生的回忆报告,那个女人就是接头的共党,很有可能是从陕北来的。”
郑开奇也哈哈大笑:“我估计署长就是想留点钱自己花。咱们得t恤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楚老三喝的太多,趴在那迷糊。
郑开奇路过李震那桌,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李震还是很欣赏郑开奇的,笑了笑:“怎么了?”
“哦。”
郑开奇停下脚步,“不知道啊李队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李震有些好笑。说到底就是个警员而已,非得把自己搞得很神秘。
郑开奇苦笑道:“我在行动队跟楚二哥时,每次做错了事,都会想办法弥补一下,免得到时候太难看。”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您被误会啊。我这不是受伤了么,耽误了很多事,就唉声叹气啊。”
郑开奇笑了笑,迈步离开。
当时李震跟那所谓女共党的距离和角度,比他郑开奇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