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双目一瞪那雷可夫,什么意思?叫我用了才说会不会有缺点?
陈信还没骂出口,这时寝室外的扩音器传来呜鸣叫声,两人一分辨,却是集合的声音,两人一边行动,一边想,大概是快要到达凤凰星了。
过不多时,陈信与那雷可夫赶到大厅,因为陈信等人不是二等士兵就是一等士兵,位子都在最后头,向后走去,王仕学已经先到了,两人自然而然在王仕学身旁落座。
王仕学看到两人,忍不住的说:“你们还在研究啊?”
陈信心想这么说也对,于是向王仕学点点头,王仕学两眼一翻,做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不再作声。
陈信正想向王仕学解释,但是这时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向前一望,心想今天大概要见到本艘卓卡的船长了。
在一些大会前例行的事项后,果然船长站上了台前。
船长年纪大约过了八十吧?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福态,小腹有点突了出来;通常军人都是做到一百岁以上退休,再享受四、五十年的退休岁月,船长大概再过个二十年也该退休了。
船长先不能免俗的说了些鼓励的话,这才迈入正题,只听得船长说:“再过两天,我们就将进入凤凰星的卫星轨道,接受上级的指令行动,各位都知道,我们已经算是第三批支援的部队,会不会投入战场还不一定,不过现在我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凤凰星的战况。”
陈信心想,第三批了?那父亲该算是第一批了。
船长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眼,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军队在十来天前,一次牺牲惨烈的攻坚战,已经将一座大型对空雷射攻下,而敌人也将大部分的军力集中应战,虽然在凤凰星上我军与敌军比较起来,我军算少数;还好我们尚可运送人员和物资,以逐渐的扩大战果。”
“刚刚最新的消息传来,在两天前,我军在敌人重重围困之下,以地面攻击,浴血苦战,已将原有的收复范围拓大了六倍!”
台下众人一时忍不住胸口热血上涌,凤凰星上的我军是多么神勇。
船长接着说:“也因此,凤凰星上将需要更多的人手,我们也非常有可能被派遣下去支援,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各位!这就是我们替战死的袍泽复仇的机会了!凤凰星上还有数百万的军民等着我们去解救。”
数百万?凤凰星不是一个流放星吗?这数十年来已经流放出了上百万的罪犯了吗?
大概是加上军队的数字吧,那么凤凰星的叛军人数一定不少。
陈信转念又想,父亲不知道有没有事,问薛乾尚也没有答案,万一……陈信真不敢想下去。
这时台上的船长依然在说一些激励军心的话,陈信无心再听,心想,直到自己快失去父亲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老爸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受到身上的两片心灵在呼唤自己,它们声音交杂的叫:“父……
亲……,老爸……,别难过,父亲……爸爸…”
陈信只差没吓的跳起来,之前它们只能简单的传递情绪的反应,怎么忽然间能说话了?心里又想,大概是感到自己在想老爸,而又把自己当成它们老爸,于是出言安慰。
这时左胸的心灵又放出的讯息:“爸爸,对了!…猜对了。”
右边的心灵这时却傅来疑问:“老爸,左边的那个家伙比我重半公斤!”
虽然语焉不详,陈信知道它指的是左边的半块。
左边的接着说:“对了,右边那个家伙也说对了。我重半公斤,我重半公斤,我这个家伙比那个家伙重半公斤。两个家伙不一样重。”
话倒是越讲越顺,不过讲话的文法很奇怪。
陈信忍不住真的拿出作父亲的架子责备它们:“什么家伙不家伙的?”
右边的心灵又抢着说:“老爸自己都叫我们家伙。”
陈信一时间倒是哑口无言,它说话还真直,自己倒真的都是说这两个家伙,这时左边的有点害怕的问陈信:“爸爸,是不是我们错了?”
陈信心中告诉他们:“是我错了,我该帮你们取名字。”
两边的心灵同时静默了下来,只传来期待的感觉,陈信心想,右边那个似乎比较性急……急……?叫他吉吉好了,左边的似乎蛮快乐的,叫他乐乐好了,还没叫他们,两个已经吵开了。
一个在叫:“我是吉吉,我是吉吉……”
另一个在比大声:“我叫乐乐,我叫乐乐……”
陈信马上头大,心中大叫:“停!”
两边忽然安静下来,乐乐悄悄地说:“爸爸生气了。”
吉吉跟着说:“乐乐太大声了。”
乐乐马上不依:“吉吉也有吵。”
陈信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们轮流说话就很好。还有,我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别说话。”
吉吉和乐乐倒是乖巧的应:“是,老爸。”
不过吉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老爸现在没在听船长说话。”
陈信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似乎有教训老爸的嫌疑,这时王仕学在旁碰了陈信一下,皱着眉头悄声的说:“陈信,你没事吧?”
原来适才陈信虽然和吉吉、乐乐对话,但是因为是以心灵相通,所以只是在数秒间的事,而这数秒中陈信的神色百变,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是高兴,又是生气,还加上几分好笑,难怪王仕学在一旁觉得不对劲。
陈信向王仕学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没事,定下心神听船长说话。只听船长慷慨激昂的演说正要终结,陈信听到后面几句:“……所以我们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将凤凰星上的众多同胞解救脱离叛军的魔掌。”
这些话挺熟的,陈信转念又想,吉吉、乐乐这两个小家伙,告诉它们当自己听人说话的时候要安静,倒真的蛮听话的。
这时船长又说了:“另外我们这艘卓卡本来还担负着一样重要的任务,因为这是一件极机密的任务,所以只有我和副船长、参谋总长、控管总长、以及战务总长五个人知道。但是却出了一件意外……”
船长面色凝重的说:“无论如何,现在我们要找一样大约五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厚的物质,它的颜色略呈淡黄,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有人见过谁持有这样东西,请在会议后立刻提出,现在为了防范未然,请各位在此稍后,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要离开这间大厅,我和参谋总长选了几个人必须搜查整艘卓卡。”
陈信、王仕学、那雷可夫对望了一眼,心中大惊,船长说的不就是那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