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走到屋内,林颖雅又弄好了一杯毕尔多汁等着陈信,一面笑靥如花的说:“信,要是喝了你可要说,别弄到最后,变成不得不喝。”
陈信点点头,故意正经的说:“这话也对,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是蛮喜欢喝的。”
林颖雅忽然一阵黯然,低声说:“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再做毕尔多汁给你喝……”
“什么意思?”
陈信心中大奇,女人的心情怎么说变就变?
“不是吗?”
林颖雅望着陈信说:“你的两位好朋友回来之后,你怎么办?”
陈信没想到快乐不了多久,马上就面临了这么困难的题目,林颖雅接着说:“不是我小气,就算没有我,我也不认为她们能一直这样。”
林颖雅望着陈信疑惑的目光,接着说:“她们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才会同意两人分享一份感情,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阿信,感情是独占的,不然我也不会离开练长风,我心中放下了你,就容不下他了。如果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是你真心相爱的,其他的人,就会变成一种责任和负担而已,或者是变成只有欲,没有情了,甚至日后,每个对象都变成如此,生活就会慢慢变的如同嚼蜡,没有乐趣。”
陈信细细的思索林颖雅的话,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自己真心相爱的是谁?
林颖雅知道陈信的心中正在挣扎,过了片刻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人十分博爱,同时喜欢许多的异性,不过,这样的人毕竟不多,能接受的人更少,就算你是其中之一,我也不是能接受的人……如果你真的无法选择,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们就当作这两天的事情不曾生过,从此还是好朋友……”
“别说了。”
陈信打断林颖雅的话说:“颖雅,我确定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她们……她们……”
“阿信……爱情、怜惜、感激、责任、**、期待、钦佩,这些你要分清楚。”
林颖雅冷静的说:“每一种情感,都可能被误认为爱情,当然也都有可能转变为爱情,你要想明白……”
陈信点点头说:“颖雅,谢谢你提醒我,我从没想过这么多……”
林颖雅微微一笑,表情却有点苦涩的说:“当时与长风在一起,心中却忘不了你的时候,我就不断的想着这些问题,其实所谓的异性相吸,不就只是**而已吗?我与练长风,除了这点以外,其他的恐怕只是钦佩了,至于那些盲目的喜欢他的人,恐怕还加上了期待,与他在一起,成为一种虚荣的满足感,小惠就曾说过,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就等于是飞上技头作凤凰了,这就是一种期待啊。”
陈信摇头说:“现在我对你要加上钦佩了,只是没想到……”
陈信没想到林颖雅这么快就提出这种问题。
“我也想……与你多过几天愉快的生活,不过一来怕你将**,误认为爱情,二来我知道,那两位女孩与你……都还没有这么亲密,我不想你冲昏了头……”
林颖雅一顿,接着说:“所以今晚,除非想清楚了,你别来我的房间,我怕……我舍不得拒绝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林颖雅深情的目光,向陈信凝视了过来。
“我明白。”
陈信心里又甜又苦,点点头说:“我也希望我会理直气壮的去找你。”
林颖雅见陈信懂了自己说的话,起身亲了亲陈信的脸颊,柔声的说:“那么,……信,晚安。”
“晚安。”
陈信望着林颖雅轻轻的飘身上二楼,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嘴中也喃喃的念:“爱情、怜惜、感激、责任、**、期待、钦佩……”
陈信心中三个女孩的身体不断交替,与三人间生的事情也不断的在脑海中出现,陈信忽喜忽悲,思索了足有数个小时,终究没有再踏上二楼,这件事陈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遇到想不通就先搁着,一定要好好的想清楚,不然就像薛乾尚所说的,误己误人了。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二号
清晨,林颖雅走下楼,看来也是一夜没休息,脚步声醒了陷入沉思的陈信,陈信抬起头来,微笑说:“颖雅,早。”
“早。”
林颖雅的神色有点落寞,毕竟陈信没进房,难免有些失望,于是坐在陈信的面,嘴角微一牵动的说:“陈信,我想你该清楚了。”
“是的。”
陈信点点头,有点茫然的说:“我该是已经想清楚了。”
林颖雅眼睛望着地面,轻声的说:“既然如此……你就把我们间的事忘了,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
“不是这样的,”
陈信连忙说:“颖雅,我想的很清楚了,我爱的人是你。”
林颖雅意外的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望向陈信。
陈信接着说:“对可馨,我是钦佩与**的混合,对丽芙,我是怜惜加上感激,对你…我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就算决定要帮练长风,我也下意识的不愿为此多花心思。前天夜里,当我终于抱着你时,好像所有的枷锁都同时解放开来,尤其回地球之前,她们内息都已凝固,虽然不再有顾忌,但是我的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欠缺了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如此亲密,我想……我和她们该是缺了一种长相厮守的感觉。”
“当时……若是可馨离开了我,我就会自然而然的与丽芙在一起,相反的,丽芙若是完全不说,我也理所当然的选择可馨,那时我也觉得奇怪,自己在感情上为什么总是处于被动,现在我回头想想,她们都不能让我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除了你……颖雅,若是你离开我,我与她们在一起时,将会不断的思念着你,你知道吗,当年离开地球之前,我与乾尚、大肚虽然总是三个人一起来,我总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望着你,你当年的身影,就像是昨日一样清晰,一直深深的镌刻在我的心里。”
林颖雅怔怔的听,心中感动,点点头柔声说:“我怎么会不知,女孩子对这种事情最敏感了,可是当时我们身上都有薄环的限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并且那时我也不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直到你被微召的那晚,我忽然现今后可能会过着没有你的日子,我……”
林颖雅毕竟还是有些矜持,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