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紧闭的扇门,屋内的光线昏暗压抑。
基本没有任何情调的装饰物,凌乱的床铺。凌乱的碗筷。
“不开窗通风吗?”
沈心怡转身问婆子。
“夫人不让开。”
“不收拾一下吗?”
“夫人不让收拾。”
屋内,一个消瘦的女人不梳洗的痴痴坐在床边,目光空空,神色悲切。
即便沈心怡是个外人。她也不抬眼起身。
轻轻退身出来。
“你们夫人整日都这样吗?”
沈心怡问。
婆子抬眼望了下隋承业,得到允诺后点头。
“有时候能说上几句。但终日都是这样痴痴坐着。”
婆子也不隐瞒。
“能自己吃饭喝水吗?”
“自己不知道吃喝,非得有人喂到嘴边,才勉为其难的吃喝上几口。”
“洗澡呢?”
“很是抗拒,若不是奴婢硬劝。也是不愿的。”
“夫人平时出屋吗?”
“不出,很是不喜光线和声音。”
“睡眠呢?”
“不好,经常整夜无眠。”
“她这样多久了?”
“半年余。”
“可曾看过大夫?”
“老夫给瞧过。隋夫人这是心病,只因半年前隋夫人生产后婴孩便糟夭折。此后便是如此了。”
董慈从旁解释。
产后抑郁?!
沈心怡的脑子里突然飘过这么几个字。
她这样很危险啊!病程已经过了六个月,而且社会功能受损,甚至出现泛化,如此下去,恐怕会危机性命。
抑郁症,可怕的抑郁症。
严重的最后终将走向自杀!
“沈娘子!”
见沈心怡愣,隋承业不禁有些担忧。
“沈娘子,隋夫人这病,可有救?”
董慈也从旁询问。
毕竟这曾经也是他的病人。
“能治,不过我得先做个测试。可惜……我的东西没带。”
沈心怡起初是欣喜的,因为自己随身带来的器具箱中,有各式量表,更有关于抑郁的汉密顿抑郁量表(hamd)。
可是随后便露出了难色。
因为今日出来,本是要给隋文石换药的,所以只拿了些换药的用具。至于那些量表,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只器具箱中。若是要回去拿,恐怕要费些时间了。
“测试?”
隋承业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