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打量着脸色难看的季诗语,唇角勾起,亲昵地握起了她的手,关怀的眼神:"
诗语,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季诗语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微笑,摇了摇头。
沈闻俞不急不慢地吐出:"
快上课了。"
从教学楼传出第一道上课预备铃,远远落入他们的耳朵里。
季诗语与徐烟烟只好扭头返回。
江雪说:"
沈闻俞,你周五给我讲的那道压轴题,我还不太明白,等有空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次?"
她轻轻拽动沈闻俞的衣袖。
"
好。"
沈闻俞的嗓音沙哑低沉,他眸色暗冷,余光悄悄注意着季诗语的反应。
季诗语没有丝毫波澜。
他低低叹了口气。
回到教室后。
沈闻俞戳了戳季诗语的后背。
季诗语埋头做作业,眼睛闪过一丝异常,又恢复原状。
沈闻俞见她不回应,只好又戳了一下她。
放学的时候。
她实在犯困,就让徐烟烟一个人先回宿舍,自己在课桌上睡一会。
脑子里还想着最后一节课,老师讲的知识。那些知识还隐约响起在耳旁,伴随着意识渐渐模糊,逐渐被疲倦取代,那些知识就演变为了梦境里的画面,老师张着嘴唇讲课,像是在表演哑剧,教室里带有回音的欢声笑语,像是繁乱的线条画成了一团乱麻。
她睡的很沉。
以至于就又会在梦境里看到那些日有所思的画面。
只不过这次,她梦见了江雪。
江雪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像极了他。
于是,她瞳孔猛缩,紧紧摇了摇头,内心极度憋屈酸楚。
梦是被她亲手打碎的。
也是她挣扎着醒来的。
意识回到脑海里。
她渐渐睁开眼睛,教室里关着灯,五点多,夜晚悄然来临,无声的孤寂汹涌湍急,包围了她。
她仍旧想再睡会。
可是心里却一遍又一遍抵制着刚才梦见的内容。
一种愤怒且面目可憎的情绪,不知名为何物,向她心底进攻。
她心里清楚,那代表这些什么。
"
醒了?"
一道低沉压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着实被吓出了二里地,小声尖叫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