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西施的性格注定是要让范蠡失望。那声音是从范蠡身后传来的,范蠡转过身便看见一个一身红衣张扬至极的艳丽美人望着自己神色之间,带着一抹下意识的谄媚与畏惧。那红衣女子大抵是没注意到,可以范蠡那犀利地眼光,瞬间便看穿了对方。
大抵是逼不得已有求于他,却又畏惧他。
这种人他见多了,范蠡默默地移开了目光,望着那眼前紧闭的木门,失去了兴味。
无…
“范蠡大人…!”
郑秀带着满是诱惑的笑意,冲着范蠡行了一礼温柔道。
范蠡剑眉一挑,看着眼前艳丽夺目的红衣美人,愣了愣道,“你是…?”
郑秀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眼,“大人不记得了吗?在下乃是郑秀啊…!多亏了大人,郑秀才能变成如此模样啊!”
范蠡沉默了半晌,“……”
郑秀?他是真的有些忘了…那个奇蛊?没想到已经作了?
范蠡冷着脸,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之后自有安排…!”
没看他现在很忙吗?还不滚蛋?
范蠡对女人的不识感到不悦,不知道为何他的拳头有些痒痒。
郑秀看到范蠡居然一副不动如钟的模样,一时竟气的有些牙痒痒,范蠡难道没有看到自己的变化吗?他难道不应该垂涎自己的这幅绝色容颜吗?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唯命是从吗?
郑秀目瞪口呆,憋屈的立在原地,“……”
这个和她想的可不一样!
范蠡不悦的皱眉,威胁地望了郑秀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颗棋子未免也太不听话了,对于范蠡来说,郑秀只是一颗棋子,还是牢牢掣肘于自己手中的棋子,范蠡真的没什么心情和对方客气。
那如狼一般狡诈狠辣的性子暴露无疑,丝毫不见平日里那清隽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他如今还在忙着如何见到西施,那有功夫搭理郑秀!
一个已经断气的口中之食,一个是还未捕到的活蹦乱跳的猎物,范蠡想都不用想就选择了西施。
得不到的永远永远是最好的,大抵是人性本贱吧…
郑秀憋红了眼,看着范蠡那威胁地眼神,想起对方掐着脖子那恐怖的窒息感,哆嗦的后退几步。“……没事…没事!”
可是她又心有不甘,看着范蠡站在西施门前,顿时灵光一现。
“大人可是想见,西施姑娘?…”
范蠡暼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被西施打出来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怎么会说。
见范蠡没有驱赶自己的意思,郑秀便放下心接着道,“西施乃是我的好姐妹?正是如此,之前也西施让我顶替她的!”
“哦?”
,范蠡将信将疑的看了郑秀一眼,望着那禁闭的木门想起自己鼻梁的剧痛,突然有些后怕。
索性死马当成活马医,让郑秀试试也行!
“那你去把西施姑娘给本官请出来!”
范蠡笑眯眯地在请字上加了重音。
郑秀浑身一颤,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寒意。她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未必是什么好差使,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自己顶替了西施,现在西施又入了文府。说实在的。郑秀心里还真不知道此刻的西施会是怎样想的,若是以前的西施自己只要卖卖可怜,对方自然就会心软妥协…
可这次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郑秀却有些慌了。顶着范蠡极具压迫力的眼神,郑秀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阳光洒进房间里,暖阳阳的。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馨香,珠帘之后,梨花木床果然躺着一个穿着单薄里衣的娇俏女子。
郑秀心神一震,这和她那个阴暗湿冷,又散着血腥味道的房间全然不同,她咬牙,心里不由得有些向往这宁静而温暖的地方,望着床上那黑如瀑的绝色女子,心底埋下了一个嫉妒的种子,开始生芽长叶。
凭什么西施的世界里永远阳光明媚,凭什么她就可以拥有绝世美貌…!还拥有那么…让人羡艳岁月静好的日子。
床上人听闻了开门的声音,掀起了被子的一角,露出了泛着淡淡雾气的桃花眼,她的眼中带着一抹恼怒,怎的,这些人听不懂人话一般,三番五次闯到房间里,收电费啊?
好不容易不用起早开铺子,她想睡个美容觉都不成!
沈闵月在床上挣扎了半天,那被子像条虫子一样蠕动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这个可恶的范蠡,气的她黑眼圈都出来了。若不打走,大概是不会让她安生休息了。
沈闵月黑着一张俏脸,面无表情的从被子爬了出来。
郑秀看见动静心头一喜,总算给了她开口的机会了,若是西施一直装睡,她还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她硬挤出来一个和煦慈祥的笑容对着那未染铅华的女子道,“西施…你总算起身了…!好些日子不见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紧…不知你竟然也入了文府…我该早点来看你的…!”
那绝美宛若瓷娃娃的西施,依旧面无表情,女声清脆,格外动听。“…你是谁啊?”
眼前的红衣女子五官精致,美艳动人,凤目高挑。沈闵月心底默默点点头,是个美人,可是她从未有印象见过这样一个人啊。长的是挺美没错,只是那笑容太假了,她一眼就看穿了。
郑秀的笑僵在了脸上,此时她已然下不去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