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他模糊的声音混在她低低的哭声里,“我知道,很快。”
明明说着很快就结束,但像是没有尽头。
唇齿在后颈游弋,仿佛要咬开一道口子,吸干她的血。
她想问:卿杭,你在害怕什么呢?
然而只张着嘴,不出一点声音。
醒来时很清爽,应该是洗过澡,但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又酸又疼,房间里很黑,说明天还没亮。
至于她为什么睡着睡着突然醒了,卿杭最清楚。
搭在肩上的小腿动了一下,他知道她醒了,从被子里爬上来,自制力早在几个小时前解开她第一颗扣子之前就崩塌,他等了太久。
她在小声骂他。
他听得到,但做不到。
他要让她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他的味道。
“程挽月,再多爱我一点吧。”
天色隐隐泛白,她安静地睡在身边,眼角还挂着泪,卿杭像是做了梦,但什么都看不清。
程挽月醒得晚,这是第一次她都醒了卿杭还在睡。
他下巴有一个紫红的印子,应该是被她咬的,肩膀也很惨烈,指甲挠出来的抓痕显得她是个虐待狂,明明他才是施虐的人。
她都睡够了,他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吧?
“好疼,”
她只是轻轻动了动,膝盖就很难受。
卿杭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哪里疼?”
“全部,所有!”
程挽月艰难地抬起一条腿,她指着膝盖上的乌青,证据确凿地控诉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凶残,“你看你干的好事,我都快残废了。”
卿杭眼里朦胧的睡意渐渐清醒,握住她的脚,低头亲她的小腿,“明天也不上班,全心全意伺候你。”
她故意挑刺,“怎么说得我像个母夜叉?影响你的情绪,还要影响你工作赚钱。”
他凑近吻她,含着笑的声音落进她耳朵里,“是漂亮的母夜叉。”
“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我是说你漂亮。”
“你明明是在说我凶。”
“凶有什么用,拿着奶瓶上战场,也没什么战斗力。”
“你你你你!好哇!你还敢嘲笑我!你给我等着!”
“……”
玩闹间,她趁机问他,“卿杭,你昨晚没说出口的愿望是什么?”
昨晚,卿杭说完第一个愿望后,程挽月捂住他的嘴,让他悄悄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