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
宫门外,刘从德正准备求见太后。
这厮进宫和回家一样随意,这是大宋独一份。此刻见到和自己一般随意的李献,不禁心中酸。
“刘郎君。”
李献打个哈哈。
说实话,刘从德不算丑,李献幻想了一下把这张脸换到一个女子脖颈上,顿时宁可披出家。
刘从德进宫哭穷,往日一旦如此,太后便会赏赐一笔巨财。可今日却得了一个字。
“滚!”
刘从德不解亲爱的姑母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漠,一问,先前定远侯惹了姑母,被姑母一顿痛斥,掩面而去。
原来如此。
刘从德大笑而去,回家设宴庆贺。
李献回到家中,王贺主动请缨,“郎君,那道人纵火,岂可让他逍遥?小人愿追杀此人。”
李献摇头,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王贺,人心是肉长的吧?”
王贺默然。
“官家被我逼着断了斋醮,大不孝。太后不会猜不到我在其中的作用,但太后却选择了收拾官家,放过了我。人不能太自私……”
……
静贤就在汴京城中的道观里修行。
每日做做早课,修炼一番,便是一日的事了了。
一个道人来寻他,“师兄,定远侯家昨夜起火,不过被扑灭了。”
“蠢货!”
静贤骂道:“让你等寻个可靠之人去动手,这便是可靠之人?”
道人笑道:“不过定远侯家传来消息,说是夜间未曾吹灭书房的蜡烛,点燃了书房,如此,我等无事。”
静贤心中一凛,“他遮掩此事,若随后对我等动手,谁能猜到是他?小心,令人去盯着他!”
叩叩叩!
有人敲门。
道人过去开门,“你等是……”
“皇城司亲事官沈从,我等奉命而来!静贤何在?”
呯!
静贤撞破了后窗逃窜。
可窗户下却有一张大网,几个皇城司的好手一拉,就把他包裹在里面。
沈从过来,静贤嘶声道:“为何拿贫道?”
“谁让你得罪了太后?”
“贫道誓并未得罪太后,贫道对太后恭谨有加,是不是弄错了?一定是……”
“把他们弄去沙门岛!”
沈从回身,眉间多了煞气,“那地儿,去了就别想回来,一路走好。”
斜对面的大树上,一个黑影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等皇城司的人走后,他才悄然下树,一路回到了李家。
躺在床上,王贺轻声道:“那个老太婆,竟然为郎君出气,奇怪。”
太后是在第二日起床后得知的消息。
今日议事,王钦若口若悬河拍了太后半晌马屁,往日太后会惬意,可今日却看着颇为冷漠。
莫非老夫今日的用词不妥?
王钦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