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蔺逾岸沉默了良久,才了一个震惊的狗头表情。
闻一舟也觉得自己此举实在莫名其妙。明明他以前对这种社交场合向来没有兴,明明他同何谦原来那些朋友也没几个聊得来的,明明他并不在意别人知道或不知道他私生活的内情。他几乎从来不在社交网络感情状况的更,甚至对于早年何谦拉着他介绍给朋友的“走亲戚”
行为还十分抗拒,但……
自从蔺逾岸消失了三个月之后,他忽然现自己已经养成了一个可怕的习惯。
他习惯了对方一腔热血、莽莽撞撞、花样百出地爱他,少一分都嫌少,缺一刻就不满。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叛逆地很想让那些人也知道这一点。
那头蔺逾岸过来小心翼翼的两个字:真的?
闻一舟不想和他多解释:地址。
蔺逾岸飞快地把时间和地址定位了过来,闻一舟回复:好,我还有事,可能晚点到。
蔺逾岸:好!
闻一舟忙完再吃好饭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来到定位指示的地点,赫然现这里与那日夜里他和蔺逾岸巧遇的酒吧只有一墙之隔。附近一条街都是各类酒吧、餐厅和夜店,闻一舟得避开穿着西装的夜店公关,脖子挂着香烟箱的小贩,以及若干游走的都市男女,好不容易钻进了酒吧。
酒吧面积相当之大,好像仓库一样的结构,分上下两层。吧台后方码放着直通天花板的大量酒瓶,侧边一整排冰箱,里面五花八门的精酿啤酒,二楼角落的铁网后还能看见生啤的大蒸馏桶。闻一舟仰着脖子于大厅打量了一圈,没见着人,于是顺着楼梯往二楼走。
只是还没完全迈上最后一截楼梯时,闻一舟竟然在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你是真的和闻一舟还有来往?”
他听见一个人问。
“不会吧,上次张实说碰见你俩了,我还不信呢。”
另个人说。
闻一舟停下脚步。
“是的,”
蔺逾岸的声音说,“他等会儿有空应该也会过来,我和他说过了。”
“啊?”
众人一片讶异起哄的声音,“不会吧,以前谦哥的局他都不见得来吧,闻大艺术家不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伍吗?”
“对啊,我们去谦哥家里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待见我们。”
“可不是,他要么在卧室呆着,要么关在他那个录音棚里,有时候根本不招呼我们。偶尔出来倒个水碰上,还爱答不理的。”
“没错,傲什么啊。”
他辨认出张实的声音,”
不过小远一直挺喜欢他的吧,好像你俩以前关系就还行。“
“得了吧,小远那是脾气好,冲谁态度都好,还有文西,你之前和闻一舟也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