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锦定了定神,松了口气。
她此刻是站着的,不出所料仍是暗室门口,但她双手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根带,她又摸了摸头,好似挽了个什么髻,这倒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反倒让她放松下来。
与现实越割裂,越代表,这就是一个梦境。
心里的紧张与恐惧淡了不少,她摸着墙壁再次点亮了烛火。
蜡烛是的,这个细节有些让她感到意外。
事实上,到底是不是梦境她也越惶惑了,一个连续剧一样的梦境,真的存在吗?……
事实上,到底是不是梦境她也越惶惑了,一个连续剧一样的梦境,真的存在吗?
火焰“砰”
一声燃了,比前几次都要更亮。
她捧着烛火在暗室里转了一圈,又来到石阶下,本以为程筠应该会很快出现,但她等到失去耐心,这里也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于是她再次尝试离开这间暗室。
*
风雪未歇,北朝整座都城像在例行一场丧葬,满眼白惨惨的,只是太过死寂,连哭声也闻不见。
程筠的鞋底踩过混着血污结成的冰层,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裹着尊贵的黑色狐裘,衣摆用金丝镶着晃眼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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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夏是秦泽的两个儿子,秦效,秦时。
不像他们稳重的父亲,他们二人则用愤怒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程筠,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程筠此刻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程筠丝毫不以他们的目光为意,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秦大公子今年刚蟾宫折桂,高中状元,如此年纪轻轻,的确是个了不得人才。”
秦泽的双眼瞬间睁开。
程筠继续道:“也是一表人才,可惜了……”
“程筠!”
秦泽嘶哑地喊出了声,“他还未入仕,我之罪也绝不至于牵连至我的家人,你没有权力草菅人命!”
程筠嘴角扬起:“秦大人十几年的刑名了,自然比我清楚怎么量刑,但我是你们口中的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草菅人命,还是挺合理的,不是吗?”
他抬起手动了动手指,立即就有人从阴影中蹿了出来,在咒骂与喊声中,将牢房里的秦效粗暴地拖了出来。
秦效被压在被污垢侵蚀的地面上,两个狱卒一边手脚并用地控制着他,一边用小心且讨好的目光仰望着程筠。
“爹。”
秦效脸埋在散乱的中,绝望地唤了声。
“效儿——”
躺在枯草堆里的秦泽骤然爆出了一股力量,猛地扑到了牢门上,使得牢门一阵晃动。
他肿胀的眼望着被压在地上的大儿子,大儿子的嘴被狱卒一只脚用力踩着,鲜血顺着嘴角淌到地面上。
他捏紧了牢门,颤声只挤出两个字:“别怕。”
程筠拢了拢狐裘,目光淡漠:“秦大人,说吧,你月初强闯后廷吓到皇上这事,是否还有同党与你一起密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借着进言的名义弑君谋反?”
秦泽一个字还没说,牢房中趴在门边的少年秦时咬牙切齿地咒骂了起来:“奸佞!奸贼!奸党!我父亲一生正直清明,你不要血口喷人!纵然皇上被你蒙蔽,朝上还有太子殿下,他虽年幼也是储君,总有一天他会将你千刀万剐!为所有被你所害所枉之人报仇!”
程筠侧了下头:“哦?那我静候这一日了,不过……”
他再次看向秦泽,话音轻飘飘地落在他耳朵里:“令郎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原来秦大人真有弑君之意啊,你的妹妹是静贤皇后,外甥是当朝太子,看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扶持太子登基,好把持朝政了啊。”
提及太子,秦泽便浑身一颤。
他高声道:“程筠,太子年幼无辜,尚未参政,你污蔑储君罪同谋反,圣上再信你也绝不轻饶了你!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强闯宫闱犯颜直谏乃我之过,没有同党!”
程筠摇头:“秦大人还是不说实话。”
他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满脸是血的秦效,吩咐道:“把刑架搬来牢房对面,把他绑上去,当着秦大人的面拷问两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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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