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若有女子,那士兵哪还有心思在战场上啊!”
“女子从军本就有诸多不便,若是真让她们从军了,到时候麻烦事必定少不了!”
“对啊对啊!”
大臣们的议论声自然也进了萧云丰的耳中。
他扫了眼脸上带了些得意神色的邹世番,又看了看殿前的一众亲王,心中有所顾虑。
但随即他便眉头微皱,面露疑色,看向脸色仍十分平静的萧云承。
“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
萧云承虚虚作揖,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府中的侍从在王妃处学了几招,自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妄想上阵杀敌,这当算臣弟的管教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无奈,虽然有护犊之嫌,却也恰到好处的破了邹世番那番话。
殿中官员听了他这话,讨论之余也都赞同了萧云承的说法。
坐于殿中央的萧云丰本就无心怀疑萧云承,此刻见他这解释还算说的过去,于是便大手一挥,下了结论。
“此事确是你管教失职了,如此便罚你一月俸禄,以作警示。”
皇亲国戚的俸禄向来都是摆设,因此皇帝这责罚在其余官员看来,有跟没有是一样的。
如此一来百官便明白了皇帝的心意,纷纷闭嘴不再就此事表言论。
然而邹世番显然是不想如此了事。
他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被萧云承身旁的厉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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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送暖,大地回春。
秦亦瑶今日如往常一般在后院晒太阳,顺便等着明悦来练武,却没想到平日里一向蹦蹦跳跳的福安小公主,今日却是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她今日没穿练武的劲装,而是穿了一条嫣红色的衣裙,外面披着萧云承送她的斗篷,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朝秦亦瑶跑了过来。
后院回廊处有一小节台阶,她下台阶时踉跄了一下,秦亦瑶见状赶忙提醒她,“你慢点跑!”
然而明悦却跟没听见似的,径直跑到了她面前,伸手就拿了桌上温好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秦亦瑶看她着急的连公主的形象都不顾了,只好抿嘴偷笑。
“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待明悦两杯茶水下肚,人也稍稍平复之后,秦亦瑶终是笑着开口问她。
哪知明悦听了她这问话,瞅她一眼,就往旁边的座椅上一摊,看着她有气无力的开口。
“你还笑,今日都有人跟皇上告你了。”
秦亦瑶闻言一惊,打明悦的心思也瞬间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