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您的气质一下子惊到我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袁朗,今年二十岁,在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工作,一个月工资87块5。父母牺牲在战场上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厂里给我分配了三间房子,地址在南锣鼓巷85号。”
袁朗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情况全部说了一遍。
冉父和冉母听袁朗说完,感觉这小伙子条件挺不错,人也会说话,就是怎么不走流程?
难道不应该是未来丈母娘一条条问,未来女婿一条条回答吗?
袁朗自己就三下五除二走完了流程,我这未来丈母娘该说什么才好?作为有文化的高知女性,冉母一时语塞,只好看向自己的男人。
冉父收到冉母的求助眼神,想了想,开口说道:“小伙子工作不错,以后要多多努力,想来以后当个科长也是有可能的。”
“不好意思啊伯父,刚才我漏说了,我现在就是保卫科科长。”
冉父也被袁朗的话噎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冉母见自己丈夫败下阵来,立马顶上,怎么说自己两口子可都是大学教授,属于高技术人才,怎么能败在这个刚上门的“未来女婿”
手里。
冉母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说道:“小袁你虽然命苦,父母早亡,但是也是个争气的,这么年轻就当了科长,一定是国家和工厂作出了巨大贡献的。年轻有为啊。”
冉母的本意是是说小袁有本事,想让他多说说自己的情况,例如如何当上保卫科科长的。
但没想到袁朗并没有按照套路出牌,袁朗也是面带戚色地说道:“是啊,我也是可怜,父母都牺牲在了战场上,留下我这一根独苗。晚上经常做梦梦到我的父母,早上起来枕巾都是湿的。”
说完袁朗的眼眶都红了,这一幕直接让冉母产生了共情:“可怜的孩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跟老冉就是你爸妈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伯母,我一进门见到您就像看到了我妈一样,感到无比地亲切。老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以后就是您二老的亲儿子了,我就当您和伯父是我干妈、干爸了。”
说完还甜甜地喊了声干爸、干妈,冉母高兴地应了声,然而冉父却沉默不言。
袁朗这一番顺坡下驴,给根杆子就顺着爬的话语让冉父有点懵,这又是女婿、又是亲儿子、又是干妈、干爸的。到底袁朗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冉父回国后在大学教书,身边跟袁朗一般大的小伙子不少,但大多都是少言寡语,闷头学习的好学生。
像袁朗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冉父顿时感觉这袁朗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自己亲闺女似乎所托非人啊!冉父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干脆不想了。
大不了自己暗中多观察观察,一定不让熊瞎子掰了自己家的玉米棒子,大肥猪拱了水灵灵的大白菜。
袁朗见冉父没有应声,眼珠子一转,将自己带着的手表摘下来一把抓过冉父的右手腕,撸开他的衣袖直接给他戴上,边戴边说:“我这第一次登门,有点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块手表算我送给干爸的见面礼了。”
然后装作从布兜里掏出一张票(实际是从异能空间取出),朝着冉母递过去:“干妈,我没什么好送您的,我这刚好有张香水票,我二舅家大姨的侄女婿在外事办工作,这是他们分的福利,送我了一张。我也用不上,今儿个正好借花献福,送给您了,这香水也就能配得上您的气质。”
冉母面对袁朗递来的香水票,心生犹豫。在如今这个国内物资短缺的时代,连基本的生活所需都显得捉襟见肘,对于这种被视为小资的奢侈品,冉母本能地想要拒绝。
然而,回想起自己在归国前常常使用的香水,回国后却因购买困难而无法满足的小小愿望,她又心生犹豫,实在是难以抵挡这份诱惑。
“你这好意我就收下了,以后留给秋叶。”
冉母最后还是接下了票。
原本想将手表摘下的冉父见冉母都收下,也不说话了,他打算先观察观察再说。
从厨房里烧完水,刚出来的冉秋叶见到自己爸妈跟袁朗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很是不解: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会工夫,袁朗就好得跟自己爸妈亲儿子似的?
冉母见冉秋叶出来,对着她招招手,笑着说到:“秋叶,过来,跟你干哥哥问个好。”
冉母也是想好了,既然袁朗和冉秋叶没有挑明关系,先认自己当干妈,想来是脸皮有点薄,干妈就干妈吧。等两人相处久了,这干妈也就变成妈了。
“干哥哥?”
冉秋叶有点懵,怎么自己烧个水的工夫袁朗就变成自己干哥哥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冉秋叶不可置信地叫出了声。
“哎!妹妹叫得真甜,哥哥我最喜欢干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