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熙帝眸中拂过一丝寒意。
“今儿晚膳安排的清淡些,朕的三个好儿子今晚要来向朕哭穷了。”
“是。。。。。。”
亲生骨肉尚且要勾心斗角,他们奴才又能存活几时?
王忠暗自叫苦,心里再次生起了隐退之心。
。。。。。。
是日夜,这时候原本灯火通明的玄清宫,缩减了一半的蜡烛。
庆熙帝正在用晚膳,只有四个小菜,皆是清淡之物。
王忠:“皇上,太子来了,说是礼亲王也有事求见皇上,问皇上是否可以进来。”
庆熙帝嘴角微微上扬,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进来吧,看看他们怎么和朕斗法。”
下人见庆熙帝放下筷子,便要上来撤菜。
“放这儿,朕还没吃完呢。”
说话间,太子已经领着萧牧进来了。
萧牧依旧裹着大氅,不敢脱下,偷偷打量着这座他第一次来的宫殿,金碧辉煌不必说,倒不像是宫殿,而是一座道观。
就是庆熙帝现在用膳的偏殿,都挂着太极八卦的幡子,供着几位神仙。
满殿的紫檀木气味更是直往他鼻子里钻。
兄弟二人齐刷刷跪下,请安过后,太子看了眼庆熙帝吃的饭食,立刻道:“父皇怎么吃得这样清淡?儿臣前儿送来了几只竹丝鸡,特地吩咐父皇的小厨房做了给父皇补身子的。”
庆熙帝呵呵一笑:“朕知道,朕正想着那个味儿呢,你就送来了。”
太子:“父皇最近操劳国事,正是该大补的时候,不该吃得如此清淡的。”
“没什么,如今国库艰难,朕带头勤俭些,你肩上的担子便轻松些。”
太子听言,竟红了眼眶,抽泣道:“国库再艰难,也断然不能委屈了君父,让君父委屈至此,是儿臣治国不当。”
“好啦好啦。”
庆熙帝温和地笑着,让兄弟二人坐下。
太子:“启奏父皇,海易川的死,内阁已经令吏部还有礼部去办了,现在拟定的公文在这里,特请父皇过目,若是可行,便下去实施了。”
庆熙帝接过公文,轻轻扫视了一遍,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海易川是个好臣子,朕一直有心提拔他进内阁,无奈他性子太刚直,不懂得和光同尘的道理,可以办事,但不能主事。就这样实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