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望着纪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脸,谢晋心中再一次迷茫了。
“我是怎么睡个觉总觉得耳朵痒,原来是有人当着面说我坏话。”
温良的声音兀自响起,他眯着那双细眼正玩味地盯着二人看。
“明明是这位兄弟答应我的双倍报酬,不然吃力不讨好的卖卖我哪里会干。”
温良把吃剩下的窝头放在茶几上,左手把玩着一根长嘴烟杆,起身走到病床前。
“你要是敢在这里抽烟,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
纪端握紧拳头在温良面前挥了挥,“说到做到。”
“太过分了吧,我只是转转而已。”
温良抗议,烟杆在他指尖像是被赋予了灵魂,灵活转动着。
“转也不行。”
纪端语气坚决,没有半点退让。
温良眼尖地瞅见天花板上的消防警报,无奈撇撇嘴,只得把烟杆揣进怀里。
“好吧,你想问我什么?”
温良吊儿郎当地站在床边,“如果类似我是谁为什么要救你们的问题,我谢绝回答,让他告诉你。”
纪端点头表示认同,“可以,这些在谢叔昏迷期间他都回答过我,关于他的身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先来问我。”
窗外天空已经放晴,下午两点钟正是阳光最明媚的时候,伴随着聒噪蝉鸣,谢晋开口摇了摇头。
“我不好奇那些,你说纪端是生魂,那他是不是还有变回人类的可能性?被萨满秘术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谢晋问出的一系列问题把做足准备的温良都给问笑了:“就这些?我还以为是有多么不得了的事,值得你忍着疼痛还要开口说。”
他见谢晋没有说话,又继续道,“你昏迷期间我向他了解了一些情况,他身体有温度,又能在特殊折射下被正常人看到,综上来讲如果他的肉身还活着,还是有可能回去的。”
“只不过。”
温良话锋一转,“他说自己从醒来就没出过庆州废弃游乐园,并且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记忆,魂魄出体且失去记忆,在我的认知里只有诅咒能做到。”
温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沓符咒,呈扇形打开展示给二人看,“这是我们道家符咒,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有正道必会有其反道,萨满诅咒便是其中之一。”
道士说道,津津有道。
虽然不想深究这道法背后的深刻含义,纪端和谢晋听得很是努力,虽然他们都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纪端身体目前的状况很像是被萨满巫术,虽然他现在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但这诅咒就是埋在他身体内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
温良把手搭上纪端肩膀,“就会嘭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