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闻,将清言扶起来,等一下祭拜结束送他回院子。”
“是,祖父。”
曲清闻声音中带着欣喜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曲清言没有自虐的想法自然是想顺着曲清闻的力气站起身,只双腿在这又冰又冷的祠堂跪了一个多时辰已是失去知觉,她站了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
换来曲文海又是恼怒的一瞪。
他都已是递了台阶,这个孙子居然还如此不领情!
“祖父,四弟的双腿怕是有些不过血,叫门外的小厮进来吧。”
曲清闻之前已是帮过曲清言一次,这会也不怕多送上一程。
夜里的祭拜并不复杂,毕竟除夕前已是办过祭礼。
曲清闻将曲清言递给千山就又走了过去,毕竟身为嫡长孙,祭拜时他必须在场。
待曲清言回到院子,已是临近丑时,她能感觉到膝盖全部肿了起来,刚将中裤的裤管卷了起来就见曲清闻提着一瓶药酒推门进来。
“大哥难道不知进门前需要扣门之礼?”
曲清言飞快的从一旁扯过锦被盖在身上。
曲清闻确实没想到会看到曲清言中裤卷至膝盖上方,露着两条小腿的模样,他微微有些窘迫的举了举手中的药酒。
“拿这个给你,最好外敷一下,不然这几日你怕是都会疼的不能走路。”
曲清言挑眉看着他,直到看的他更加不自在这才收回目光,面上那和熙的笑没有摆却是格外认真:“谢大哥替我求情。”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
“因为我想不到别人。”
“四弟不需要谢我,不过是你帮我想通了一些道理,我自己也颇有所得。”
曲清闻上前将药酒递给她,顺势坐在床沿上,想要撩开被子帮她做外敷被曲清言死死的按着背角躲开。
“一码归一码,今日之情四弟记下了。”
刚刚在祠堂中她明显能感受到曲文海那点别扭的的心思,她从不求曲文海对她可以如同对待曲清闻那般,只求他不要总是心生算计,不要总是不知何时就坑她一把,这就足够了。
曲文海想要曲家长长久久的富贵,而她想要出人头地,他们之间不提感情,做一对合作伙伴也可以皆大欢喜。
兄弟二人将话说开,心中俱是一松。
曲清闻视线一转就落在她那钻了棉絮的斗篷上:“大哥还有一件没有上身的紫貂皮斗篷,四弟若是不嫌弃就送与四弟如何,不过大哥的身量较四弟高出许多,却是要改一改才是。”
紫貂皮何等珍贵,他一直没上身怕也是因着舍不得,曲清言又如何能要。
“大哥的好意四弟心领了,只四弟习惯了夹棉的斗篷氅衣,若是大哥有时间,过几日京城中的铺子开张,大哥帮我买上两件回来如何?”
曲清闻照旧是笑着,见他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也不再多呆:“四弟今日情况特殊,便不要守岁吧,将腿上红肿揉开就早些休息,明日还要随祖父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