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看似张牙舞爪,实际心中一直惴惴不得好眠,然墨封看在眼中,甚是心疼,待人儿安稳睡去,才轻轻解了对方的衣带,手指一挑,季子央一侧白皙的肩头便露了出来。
肩上用刀刻下的痕迹没有之前刺目,却还有些红肿,然墨封一手支着头,一手抚在对方的肩头,手指擦过那些红肿的痕迹,原本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流出鲜红的液体。
季子央觉得有些疼的,睡梦中一张小脸拧成了一团,可眼皮重的睁不开。
“本王的印记,绝不容许消失。”
一贯的强势而霸道。
季子央又连着在床上躺了两日,浑身难受,他刚起步的生意,要是再不管管,怕是要一落千丈了,刚起身就唤了阿五来问话。
阿五的身形和阿六差不多,只是一张圆脸配着弯弯眉角,显得更平易近人,让人心生好感,可他那天手起刀落扒人皮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阿五把这些天铺子里的生意细细说了说,因为能定做衣裳的名声,很多人图鲜自然门槛上来往的人是络绎不绝,连带着布匹的销售也非常好,每日销售少则五六十匹,多则上百匹,这对两间不算大的铺子来说,生意是相当好了。
季子央接过阿五递上的账本,一一过目,这几天来的每一出入银子都记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王妃,今日定做的第一批衣裳已经出来了,至于这价格,林掌柜让王妃亲自定夺。”
阿五又道。
“好,那我亲自去一趟。”
“不可!”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话了。
然墨封如今是个闲散王爷,既没有兵权更没有政务,现下是时时刻刻陪着自己的王妃,寸步不离。
季子央起来随便坐坐,他便让人在凳子上铺了好几层软垫,晨起又亲自给人擦脸,净手,膳食又端了碗亲自喂他,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
只是这个宝贝,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单单这两日,王府上下都已明白了一个道理,宁可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
季子央无视了然墨封的反对,撑着桌面站起来,道:“阿五,你去备车。”
阿五为难的看了看王爷,额头抹汗,两个别扭的主子意见不一致,可真是难为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这一犹豫,季子央的脸色更冷了一分,眉峰倒竖,对着身旁的男人讽刺道:“王爷的人,我使唤不动,还请王爷收回吧。”
“央儿身子未好全,不必*劳这些琐事。”
“这都是拜谁所赐?!”
季子央更气了,脱口反问:“王爷既然不让我备车,那我走着去便是。”
四目相对,两两瞪视,最终还是威严的镇北王败下阵来,阿五单膝跪在一边,佩服的五体投地,能在王爷的目光下坦然无惧的,非如今的镇北王妃莫属。
阿六快的备好了马车,然墨封好不避讳直接打横抱起了季子央坐进马车内,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王爷可以放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