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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导演一喊停,全€€忘了扔掉手上的赘物,抱着一堆硌手的枝枝条条就开哭。王奇冲上前脱掉他的湿裤子和鞋子,拿厚重的毛毯裹住他。全仲焉一早生好火堆,接过全€€往火堆上凑,把一瓶热好的牛奶塞到孩子手里。

余有年关掉视频脑子仍嗡嗡作响,全是全€€宏亮的哭声。明天没有戏,余有年又找了全€€其它作品的花絮来看,即使都是文艺片,磕磕碰碰的情况仍然会生。全仲焉和王奇似乎只陪伴全€€到中学,便没再在片场出现过。没有了父母的陪伴与监督,全€€也没有对工作有半分松懈,反而更加严以律己。

要说全€€的父母苛刻,余有年的父母也可以算得上“苛刻”

。余有年记得小时候第一颗糖是余添和何文教他骗回来的。四岁的余有年被父母故意留了一头长,雌雄莫辨,正是馋零食的年纪,看见小区里的一个小女孩有糖吃便问何文要糖。

何文指著女孩说:“她有,你找她要去。”

余添抱起余有年循循恶诱:“你去跟她说,你有一个洋娃娃,要用洋娃娃跟她换一颗糖。可是你的娃娃在家,让她先给你糖你再回家给她拿娃娃。”

余有年勾住自己的长头在手里把玩着:“我没有洋娃娃啊。”

别说洋娃娃,余有年连一个可以上学用的书包都没有,不是因为没钱买,而是因为他根本没上幼稚园。

何文有着好看的五官但表情骇人,她打开那张仿佛能飞出蛾子的嘴巴:“你表妹不是有一个嘛,她这周末来玩。”

后来余有年在小学里才学会“拆东墙补西墙”

这个短语。他的第一颗糖就是这么来的。他得感谢余添和何文没让他小时候因为吃糖过多而蛀牙,并且传授了“十八般武艺”

给他。父母对他的苛刻,主要体现在如果他没骗到好心人的捐献,或是偷到旅客的昂贵饰品,那他就得听着肚子出的鼓声睡觉,直到第二天完成“业绩”

当他用一个贵妇的戒指向父母换来两只肉包子时,余添会让他吃剩半个包子。他问为什么,何文会说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叫“年年有余”

。看着那半个包子再一分为二落到余添和何文的肚子里,余有年怀疑如果他父母知道户口本上的名字可以取四个字,他的名字就会变成“余有年年”

第6章垃圾循环利用

6。3

穿了蓝黑色睡衣的天空悠悠地翻了个身,露出白肚皮。

余有年把埋在被子里的脸露出来。像是他这种非主要人员住的酒店档次要差很多。房间里的空调无法运作,跟前台说了很多遍还是没有人来修,也不让换房间,还不如开窗凉爽些。他闻到窗外雨水的味道,雨下得小肉眼看不到,没什么声响。他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地面湿漉漉的,伸手出窗外被雨淋到才确信是下雨了。同房的人还在睡,余有年轻手轻脚穿上衣服出门。

早上除了大众交通工具和早餐店能见到人龙,在医院放眼望去也是密密麻麻的脑袋。病患家属你提保温€€我提外卖餐盒,前胸挤后背地赶着来送餐。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人觉得医院不是一个判定人生死的地方。

余有年吃着香甜软绵的糯米卷,走到医院的楼层指引牌前搜寻了一会儿,转身挤进升降机。

这会儿是探病时间,他大模大样混进病房里蹲在角落,吃完糯米卷,又从冒着烟的透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菜肉包。这一层全是同一种重疾的病房,余有年挑的这一间是全层里唯一有小孩的。那小姑娘大概七八岁左右,脸色异常蜡黄,但笑起来时像一头丛林间钻出来的小鹿,与其他同病房的一脸死气沉沉的病人截然不同。那姑娘一边吃着母亲带来的清淡早餐,一边瞟向余有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现了这个角落里的不之客。

余有年与她相视,咬下一口包子用舌头顶到上牙龈与嘴唇皮之间,龇起下排牙齿,活像只猩猩,把姑娘给逗笑了。姑娘一口粥呛得咳嗽连连,吓得母亲上前抚背。姑娘却仰头把剩下的粥全倒进嘴里,催促母亲去清洗餐具。她的眼神明目张胆地驱赶着母亲,待母亲走后立刻转头朝余有年招了招手。

陌生人走到面前,姑娘谨慎地环视一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便用瘦得像枝条的手拢著嘴,小声问陌生人:“你是鬼吗?”

余有年把塞在牙龈前的包勾下来吃掉:“你有见过鬼吃包子的吗?”

是人是鬼对姑娘来说都不重要,只见她盯着余有年手里的肉馅包子咽口水。余有年问:“你能吃吗?”

娘姑舔著嘴唇说:“不好消化,不能吃。”

余有年坐到床边,把没吃过的半边包子掰下来递给姑娘。姑娘大口一张,吃得像刚刚没喝过粥一样。

“你还真敢吃啊!”

余有年把包子抢回来,“不怕死啊你。”

姑娘的脸被包子撑起一个小球,她边咀嚼边说:“死就死呗,别太痛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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