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们下凡行道。”
她探出脑袋,玻璃窗后贴着报纸,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这个时候太阳完全落山,天空呈灰色,夜幕降临的度非常快,街中已无多少行人,冷飕飕的风刮着,让热闹的小镇眨眼就变得冷清。
既然看不到,怀幸就直接推门,虽然心中想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但这儿没意思,得在国都玩才好。
旅馆内没有点灯,待眼睛适应光线她方看清内部装饰。这座旅馆和小镇的现代化设施格格不入,它共两层,木质楼梯与扶手是掉漆的褐红色。一层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柜台,坑坑洼洼不少,大概是被老鼠啃的。
门被关上后,整间旅馆彻底没有外来光线,怀幸第一眼就察觉坐在柜台后的人,有种熟悉的气息。
二人相视一眼走向那人,木地板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回响,格外瘆人。
“欢迎。”
少男朝两人颌示意。
贝柯坐上其中一把椅子:“你是老板?”
“是的。”
他的声音有种少年老成的苍凉感。
“这儿还有其他客人没有?”
“只有两位小姐。”
“两间房。”
“好。”
少男拿出两只钥匙给她们,怀幸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大片伤痕,似是烫伤。少男给完钥匙快收手,低头不说话。
贝柯拍拍她的肩膀先上楼,怀幸边琢磨少男所散的气息何时见过,边上楼找自己的房间。
“咣、咣……”
听到异样的响动,她回头看,少男扶墙跳着上楼梯,下半身双腿皮包骨,骨头形状清晰可见,然而他的脸蛋却有些婴儿肥,极其不协调的身体让她多看了几眼。
少男低头跳着进入隔壁的房间,她听到锁门声与断断续续的咣咣声。
生病了吗?怀幸胡思乱想着进屋,好在旅馆规模不大但房间干净整洁,不至于让她太糟心。
她准备坐床休息,现紧拉的窗帘,抬手唰的声扯开窗帘,只见几张牢贴玻璃的报纸,隐隐约约的光从报纸后透进来。
怀幸蹙额,毫不犹豫撕开报纸,霎时间清冷的月光灌进屋子。今晚的月亮很圆,高高悬在天空,月亮下没有一缕云彩与一颗闪烁的星星。
旅馆处在十字路口北角,窗户的位置正好能够看清其中三条街道,虽然这里不算繁华,但怀幸认为巡查士兵会来,因此趴在窗前等着。
“咚、咚、咚。”
声音从左边墙壁里出,来自少男的房间。她瞥了眼不作理会,声音持续有一份钟便消失。
“哈哈哈哈……”
笑声突兀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瞪向右手边的墙壁,说:“你是不是算珠宝?我都听到没见识的笑声了。”
笑声戛然而止,怀幸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落在玻璃窗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一个血红色的婴儿趴在玻璃窗上,肚皮贴着玻璃,浑身圆润,四肢全部抻开,没有生理特征。它闭着眼睛,好像在熟睡。
怀幸被吓懵了,堪堪回过神,仔细打量玻璃窗上的婴儿,脑中冒出红夷的记叙,会是它吗?怎么在这儿出现?
她想打开窗把婴儿抱进来,刚抬手,婴儿手臂动了动,她便收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