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人心险恶,你不会不知道。”
“我知道,但云卓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害我的理由。”
“你忘了谢家兄弟了?既然他们能用手段和你住一间宿舍,祖云卓为什么不行?”
推门声打扰了通话,余念转头,和他目光相接的,是面色冰冷的梁颂晟。
哇啊啊啊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念身子在抖,吓得挂掉了电话,“梁、梁先生。”
梁颂晟不理,单膝压在地毯,抬起了他的右腿。
“哎、别别……”
梁颂晟托着脚后跟,脸色阴郁,“疼?”
余念气都不敢喘,“不、不疼。”
可是,这样好难为情,唔嗯……
咬牙的间隙,袜子被人强脱下来。
梁颂晟握着他的脚,先是轻轻旋转,又按动了几个位置,“拍片子了?”
“嗯嗯,没事的,医生说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骨头,休息休息就好了。”
余念慌死了,“真的没事的,现在就是有一点点肿的感觉,不动不疼的,真的不疼。”
对余念来说,梁颂晟的僵尸脸比扭脚吓人无数倍。他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大僵尸就要进化成大丧尸。
梁颂晟:“片子在哪?”
手还没指出去,已经被梁颂晟找到。
余念右脚踩着软垫子,光秃秃的没有袜子。
房间气压很低,专业选手在看片子,受伤选手在找袜子。
跑到哪里去了呢?
余念目光乱飘,最后定在大僵尸的裤兜。
平整的深灰色西装裤,侧兜挂着半只白底棕色达菲熊。
余念双手撑在床沿,他脸熟透了,低头偷偷活动脚指头。
袜子熊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