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爱森点了两份驴打滚打包,“我回国,是为了报恩。”
“这么说可能不全面,或者应该说是……”
爱森挑眉,“等着救他。”
余念心脏坠沉,“救谁?”
爱森轻松随意,“念念,你明明猜到了。”
“我们做过全球性的普查,该病症具有遗传性,且遗传的概率不低。”
爱森不疾不徐,“你猜,有多少?”
余念受够了,“你快说!”
“哟,小可爱还会火?”
爱森耸耸肩,“好吧,不瞒你了,在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间。”
这样的概率意味着,在梁颂晟和梁颂泽之间,很可能有一个人遗传父亲的疾病。
如果是梁颂晟,也绝不甘心保守治疗,而肯给他做手术的,只有爱森。
爱森慌了神,“噢上帝,你别哭啊,我就说个概率,不代表一定会得。”
“当样本数量不充足时,概率的准确度极低。”
爱森拼抽纸塞给他,“你看我,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把概率直接拉到了百分之百。”
让低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声音震耳欲聋,怎么劝都没用。
晚上八点的火锅店,上座率百分之百。
他一个三十多岁,长着西方脸的男人,弄哭了一个刚成年的大男孩,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顾客纷纷往他们这边扫,开始有指指点点的声音。
爱森手忙脚乱,“喂喂祖宗,我的老祖宗,您快别哭了,在这么下去,隔壁不是揍我就是要报警。”
余念不理,哭声半点没小。
“行吧行吧,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了。”
爱森实在没辙了,“劝你还是早点忘了他吧,没必要为他伤心难过,不值得。”
“小可爱,你听我的,他这老古董也不是好东西。以前我就觉得他死板无趣,这次回来却让我现,他竟然是个老色批。”
哭声终于停止,余念睫毛上挂着泪珠,“你干嘛这么说他,我不许你这么说!”
“你先别急啊,我没开玩笑。”
爱森坐过来,凑到他耳边,“我前两天现,他在手机里存美女照片,而且,看得特痴迷。”
“不许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