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1dquo;安副处长,你还不知道?都不许去外面理了。”
&1dquo;是谁说的?”
&1dquo;是金处长。”
七号院打破了往日的宁静,聚集了从来没有这么多过的人。
罗副院长正在问华主任:&1dquo;华主任,听说你明天要走了?”
华主任:&1dquo;明天中午走。”
罗副主任:&1dquo;&1squo;深海突围’行动还没最后告捷呢,你怎么就走了?总部有事?”
华主任:&1dquo;主要是你们&1squo;突围’胜利在即,指日可待,所以领导就又给我找事了”。
铁院长:&1dquo;她现在是卫生员,谁受伤了她冲向谁。”
大家都笑了。
会客室,一张圆桌上放有几道菜,碗筷、酒杯也都已放好。胖子把从外面提回来的菜腾到盘中,李秘书在门口喊着开饭。大家6续进来。阿炳由安在天扶进来,他已经理了,显得精神多了。
李秘书吓了一跳,说:&1dquo;阿炳,谁给你剪的头?”
安在天不好意思地:&1dquo;是我。别人给他剪,他不肯。”
铁院长:&1dquo;今天,我们趁阿炳难得的休息时间小聚一次,大家都把酒满上。”
胖子和李秘书分头给大家倒酒。
铁院长:&1dquo;喝酒是要有理由的,尤其是我们国家现在处在这种特殊时期,没有理由的酒是喝不下去的。但今天这顿酒,我觉得有充足的理由喝。第一个理由,也是第一杯酒,是要犒劳阿炳、钟处长、安副处长、陈科长,四位同志一个月来夜以继日的辛勤工作,并取得了可以说是令人振奋的战果!这一杯酒我先喝了,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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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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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纷纷举杯,喝下。
铁院长对华主任说:&1dquo;第二个理由,也是第二杯酒,我代表7o1同志感谢总部华主任这一个月来对我们工作不遗余力的支持和帮助,同时也是为你明天的走饯行,祝你一路平安!来,喝酒&he11ip;&he11ip;”
华主任一饮而尽。
铁院长又说:&1dquo;第三杯酒,来,华主任,我们把酒杯端起来,再来单独敬一回阿炳。”
阿炳端起酒杯。
&1dquo;阿炳,虽然我们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敌台没有找到,应该说还没有到总结表彰的时候,但是我坚信,这个时候一定有,而且我自信不会太久远,”铁院长转对大家,&1dquo;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说是。
铁院长:&1dquo;听到了没有?阿炳,大家都相信我们最后一定会取得胜利。为什么?因为我们有你,你带领我们走出了困境,你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所以,今天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们7o1要给你立功,立大功!来,阿炳,我们把这杯酒喝了!”
他又干了。
阿炳有心事,但还是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人也有些兴奋,开始主动敬人酒。他先敬的当然是安在天:&1dquo;来,安同志,第一杯酒,我敬你&he11ip;&he11ip;”
安在天拿起酒跟他碰杯,说:&1dquo;阿炳,今天我们放开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了酒,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把剩下的敌台找出来。”
阿炳却放了酒杯,生气地:&1dquo;你&he11ip;&he11ip;安同志&he11ip;&he11ip;不相信我&he11ip;&he11ip;我跟你说过,没有了&he11ip;&he11ip;电台都找到了&he11ip;&he11ip;没有了&he11ip;&he11ip;都找到了&he11ip;&he11ip;明天我不去了&he11ip;&he11ip;以后我也不去&he11ip;&he11ip;不去了&he11ip;&he11ip;”
众人听得都傻了,纷纷放下了酒杯。
阿炳把酒杯一下子摔到了桌子下面:&1dquo;没有了,没有电台了&he11ip;&he11ip;安同志,我不骗你&he11ip;&he11ip;我要回乌镇,我要找我妈&he11ip;&he11ip;只有我妈知道我从来就不会骗她&he11ip;&he11ip;你不是我妈,你不是我另一个妈&he11ip;&he11ip;”
安在天刚要上前扶他,阿炳竟一把推开安在天,随后自己也滑到了桌子底下。被他摔了的酒杯碎了,里面的酒洇湿了木地板。四周全是人的腿,却都像钉上了一样,无人在动。
刚才吃饭的人,除了阿炳和胖子,都在这里开会。
安在天:&1dquo;&he11ip;&he11ip;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找到并控制对方86部电台,共计1516套频率。但据我们掌握的资料看,静默前敌人共有1o8部电台、2217套频率,数字上看是一目了然的,我们起码有四分之一还要多的电台没有找到。从电台的结构关系上看,这部分电台主要集中在两大块,一是1号台,主要是台湾与北京、上海和大阴山匪军联络的电台,二是2号台,即北京、上海、大阴山三方平行联络的电台。”
华主任:&1dquo;这恰恰是敌人目前最重要的电台。”
陈科长:&1dquo;有没有可能&he11ip;&he11ip;他们取消电台,改成有线联络了?因为这些电台很重要,怕我们拦截,所以&he11ip;&he11ip;”
铁院长摇摇头:&1dquo;这不可能。有线就是电话,电话更不保密,而且最容易拦截,尤其是在战场上,敌我阵地相距不远,派一个侦察兵过去,接一个线出来,就什么都解决了。我赞同钟处长和安副处长的意见,下午看资料我就觉得奇怪,还有敌台没有找到&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