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这一处指指点点,间或是小声议论着。她往后仰着身子,紧紧抵在车窗上,双手搭上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明天再来吧,明天我把检查报告一起带过来。”
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心头堵得慌,急急地想要泄出来可却无处可。眼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去,他上臂一伸,拽住她就往车里塞去。
和来时不一样,车子行驶的度很快。楚煜抱着肩头坐在后座,身子时不时地会册倾偏离座椅,偶尔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得到他紧绷的侧脸。
金鼎的1o19是她噩梦的来源,她挣扎着想逃离他的钳制却被他紧紧地控制着。韩墨煜旁若无人地拉着她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后直接右拐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了下来,输了密码后便拉着她进去了。
他摁住她的肩头让她紧靠在门板上,粗喘着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楚煜突然惧怕起来了,她怕他眼中隐忍着的暴戾,放眼望去,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房间的装饰还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她是清醒着的。
“你放手。”
“说清楚。”
他像是在威胁她一般,双手不自觉地移向了她的脖颈边。
她艰难地昂着头,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缓慢道:“我不能生了。四年前在这里,你顺水推舟和我上床,然后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怀孕了。”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你把它打掉了。”
楚煜怔忪片刻,随后点头道:“对,我把它打掉了,然后我不能生了。”
“为什么不要?”
他问。
“我已经有一个了。”
她别开视线看向别处,“而且,那一晚,我喝醉了。”
闻言,他缓缓松了手,一时之间思绪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隐隐有青筋鼓出,在他的唇边突然绽开一抹笑,分外邪魅。“楚煜,你是不是想说,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行上了你,孩子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耻辱?”
“是。”
“是吗?”
他的声音很低,呢喃着在她耳边响起,这一刻他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了,是喜是怒已经全然分不出来了,他痛恨眼前的女人,不止一次地自作主张,把所有的问题都以为很明智地解决了,可她却把那种痛苦留给了他。
不知何时他又期近了她的身子,一只手圈在她的腰肢上,拉着她紧贴在自己身上,“可是我记得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求我狠、狠、地、上、你!”
插pteroo一生
斯文,只是外表。恶毒,是他面对她时选的态度,因为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所以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亲手撕开她身上好不容易才结好的痂,看着它慢慢脱落甚至是沁出血珠来,这样他才会有痛心的感觉。
他们之间,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本分地过着日子从未想过去惊天动地一番,怀揣着自己的私心得过且过,而他在看着她恬静的生活时总想着去搅乱那一派祥和,他的一颗心,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想起她,想起她丢弃给他的茫然和不知,随之而来的是不平衡,造成两人形同陌路的她,没有资格过得比他好。
韩墨煜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尊严在作怪,当年的他是被甩的那一个,被前一刻还腻在一起的女人只用一条简短的信息宣判分手了,在他错愕之后便涌起了愤懑,可他高傲地昂着头,像什么也没有生一般过着每一天,他觉得,女人,不可信。
可再见她时,针锋相对,在他幸灾乐祸地表情下隐藏着汹涌的波涛,自我催眠了四年的感情猛然间苏醒了,无比清晰地在他心中放大,那个时候他居然可笑得以为原谅她就好,所以在宋明把半醉的她推进他怀中时他悄无声响地带走了她。
狂乱的一夜之后,他看着她冷冷地起身离开,没有控诉也没有乞怜,一切好像双方自愿的一般……
他突然不知所措了……
……
“你还可以说得再难听一些,反正我无所谓。”
面对他粗俗的话语她显得不以为意,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
闻言他突然轻笑出声,伏在她肩头咳嗽着,手下微微使力,拽着她就往床边走去。楚煜被他钳制着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重重地推倒在床铺上。他跪在她的身侧,一手压制着她的双腿一手摁在她的肩头。
她看着他脸上愠怒的表情,突然失笑道:“你是想再来一次吗?”
敛了笑意,她同样冷漠地瞪着他,仰面躺着也不挣扎,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来,落在耳根处。“你怪我有什么用?我可以生下黎晰却不能生下它,在我怀上它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要怎么跟我的孩子说这一切,告诉他他妈妈是个随便的女人吗?还是说爸爸妈妈要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韩墨煜,要面对世人眼光的不是你,你可以在一夜纵情后仍是翩翩贵公子,可我不同,在别人眼中我的过去是不堪的,未婚生子、父不详,我的身后站着的是我的家人,他们允许我荒唐一次可我不能允许我自己再错一次。我不欠你什么,跟我争孩子你也未必争得过我,你就当你在可怜我,断了争孩子的念头,我……剩下的只有他了。”
“你从来没有想到过我。”
他沙哑着声音道,赤红着双眸看着她,“八年前一样,四年前也一样,你知道吗?这就是我最痛恨你的地方,我对你仅有的怜悯都被你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