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转到朱容湛的身前,跪在了白露身边:“多谢殿下赐婚。”
这是太子亲口许配的妻子,还长得这么漂亮,颜言自然不会回绝——这是恩典,说明太子殿下把他当做自己人,以后前途光明!他干嘛要拂了太子的面子?
“嗯。”
见他如此上道,朱容湛也很满意:“你是我的近卫,这桩婚事既然是我做媒,那我便为你们写封信,派人送去林府。”
……
林瑜到家时,一进院子,就瞧见徐香坐在她的屋里。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喜——林瑜讨厌有人不打招呼,就擅自侵入自己的领域。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瑜走入屋内,向着母亲行礼,微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徐香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她望向林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白露呢?”
林瑜还不清楚徐香的来意,轻易泄露自己这边的信息,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处于劣势。
她淡淡反问道:“母亲是为了白露来的?”
见她回答的滴水不漏,徐香终于没沉住气,主动漏了底:“你可知太子殿下刚才派人来索要白露的卖身契?!”
林瑜道:“那就要恭喜她喜得良缘了。”
“太子殿下说,他身边的侍卫对白露一见钟情,所以求他赐婚。这算怎么回事?小姐还没嫁出去,身边的贴身侍女倒是先被人要走了!”
徐香皱着眉头,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实在是这种操作,她从没见过,一时摸不清朱容湛到底要做什么。
更何况那是林瑜的贴身侍女,知道不少林府的辛密,就这么脱离了掌控,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外面乱说话?
但太子殿下亲自出面索要,徐香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侍女而拒绝?
林瑜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侍卫?他让白露嫁给自己的侍卫?”
真是意料之外,细想之后,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安排。
不这么撇清和白露的关系,如何履行对林瑜的誓约?怎么继续骗她?怎么装作对她用情至深呢?
反正是留在他的身边,究竟是侍卫的女人,还是他的女人,谁又说得准?
那侍卫若是知道白露是太子的人,难道会敢碰白露一根手指头?
等最后朱容湛得偿所愿,自然能让侍卫完璧归赵。
这种障眼法,糊弄人不那么容易,但倒也算是给了个过得去的说法,让人没法揪着不放。
他这么折腾,就不累吗?
林瑜叹了口气。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他爱着白露,然后理直气壮的娶她为妻吗?
若是那样,她还敬佩他的光明磊落,勇气可嘉,魄力十足,会羡慕他们,赞美他们的爱情。
像现在这样玩弄心机,什么都想要,真是叫她瞧不起。
他答应她可以不带任何陪嫁丫鬟,还答应她,今后绝不会有别的女人,绝不会背着她偷养外室,金屋藏娇……
都是放屁。
一想到白露,林瑜便觉得朱容湛的誓言简直虚伪的让人恶心。
“是。”
他连忙转到朱容湛的身前,跪在了白露身边:“多谢殿下赐婚。”
这是太子亲口许配的妻子,还长得这么漂亮,颜言自然不会回绝——这是恩典,说明太子殿下把他当做自己人,以后前途光明!他干嘛要拂了太子的面子?
“嗯。”
见他如此上道,朱容湛也很满意:“你是我的近卫,这桩婚事既然是我做媒,那我便为你们写封信,派人送去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