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吉没有一丝预兆的癫狂举动让所有人都是错愕之下一阵茫然,以为他是真的被姬歌逼疯掉了。
众人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斐吉在台上咆哮,姬歌身负重伤这怎么可能,这般强横的气势以及手段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而姬歌的平静也仿佛是不屑反驳一样,他们哄堂大笑起来,落在斐吉的耳中却格外刺耳,他粗着脖子,脸色因为恼羞成怒涨得通红。
“好好!你们不相信是吧,我就给你们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斐吉白净的脸庞上极度扭曲,隐隐有黑气波动,恨恨地指着姬歌大吼道。
斐吉之前所有的惊惧,惶恐都在此刻爆而出,化为了无尽的杀机和雪耻的快意,携着黑气弥漫,轰向姬歌,招招狠辣。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随着两人战成一团,难舍难分,场中风云突变,局势居然开始倒转了过来,姬歌一改方才的强势渐渐在斐吉越来越狂烈的攻击中竟露出节节败退的迹象,仿佛刚刚的惊艳只是昙花一现,无以为继。
那令他们震慑不已的雄浑黑气也陡地一颤中,溃散了大半,如烟丝般消泯在了视线中,所剩无几的也如风中飘摇的残烛苦苦支撑,几乎淡的看不见了。
姬歌强提一口黑气,咬牙击退势若疯狗的斐吉,连连踉跄着后退,身体都有些摇晃,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这……他说的,似乎是真的?”
殿台上事态的变化太快,简直乎了众人的想象,反才嚣狂到不可一世的姬歌就这样在眨眼间却像是缚手缚脚似的逐渐沦为被动。
再联想到姬歌来时盘膝坐下闭目养神的样子,他们终于敢肯定姬歌的确是身负重伤,而现在伤势作,似乎一切都朝着对斐吉有利的趋势展。
姬歌体内如同翻江倒海,五脏似乎都被颠倒过来,气血逆流,就他昔日初修凯尔体术极限的时候还要糟糕上百倍,再加上他刚才强提黑气与斐吉厮杀,内外两股大力加诸。此时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噗”
的喷出一大口乌血。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仿佛有千万只蝎蚁在啃噬,如同虫潮肆意穿梭,所过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锥心,而紊乱不堪欲要暴走的黑气更是他如今痛苦的源泉。它能带给姬歌力量,自然也可以夺走。
姬歌清晰地感觉到力量正一点点的被抽离出去,眼睑似都无力支撑,昏昏欲瞑,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出现了重影。
他的双臂无力滑落下去,从胸口自下微微颤抖起来,像是痉挛似的。
斐吉饶有兴趣地望着努力摇晃着脑袋逼迫自己清醒的姬歌,兴奋地浑身战栗,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眼里阴毒的光芒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折磨姬歌的好法子。
“哈哈,哈哈哈哈!!姬歌,没想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继续猖狂啊,你倒是猖狂啊!”
斐吉笑得浑身剧烈抖,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且一声比一声大,浑然不觉在他人重伤时候乘机下毒手有何卑鄙之处。
生死之间,没有计较,也没有人会同情姬歌,更不会去追究两人以往的过节,他们只看重结果,那个活下来的人是谁。
斐吉学着姬歌戏谑的样子,只不过老鼠和猫反过来了,内心深处脆弱不堪的小人嘴脸暴露无遗。
“我该怎样杀了你呢,唔,是先割掉耳朵,再慢慢将肉一片一片刮下来呢还是吸了你之后,把你的尸体肢节剁断分别丢弃山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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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你,你喜欢哪种就哪种吧,你说呢?”
斐吉不急不燥地在姬歌周围转着圈子,在他看来现在的姬歌,即使自己不动手也会慢慢自己死去,毫无一丝威胁。
此时的他,面孔狰狞,眼中闪烁着极为嗜血的笑意,和之前认识他的人眼中的截然不同,甚至连斐吉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嫉恨愤怒无形中改变了性格,向着愈加极端的方向塑造着。
“哦!对了,你不是有个破破烂烂的小铁片吗,就在你怀里藏着,上次在血磨盘你和一个贱种我可都全部看到了,别说你还挺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