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延祖一向是个闷罐子!”
刘暾十分活跃。
“启禀殿下,草民亦认为伐吴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一是我朝水师薄弱,二是西北边疆之患,三是吴国的名将6抗。”
就在这时嵇绍出乎意料地出声了。
还在谈笑的二人立马正色听着他继续说。
“自曹魏之时伐吴一事就在准备当中。先是屯田积粮,扩充军备,安抚交界处的百姓。到如今据说余粮已够军队十年之用,且交界处民心归附。起初,吴国强盛,时常主动对我方起攻击,我方只能被动防守。现在我方逐渐强于吴国,若举全国之力未必不能取胜。”
嵇绍娓娓道来。
“然而有方才嵇兄说的三大患,且我朝不可能举全国之力去伐吴。”
司马衷接着说道。……
“然而有方才嵇兄说的三大患,且我朝不可能举全国之力去伐吴。”
司马衷接着说道。
“是。这第一大患是水师,我朝虽然兵强马壮,然对上吴军无多少用武之地,或者说6军根本过不了长江天堑,必需依赖水师开路。这第二大患是西北鲜卑之乱,攘外必先安内,边患不除,其极有可能趁机作乱。这第三就是吴国6抗,其贤明及军事才能不输羊祜,吴国有6抗在才能与我军在边界僵持。”
嵇绍此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司马衷频频点头,“嵇兄所言甚善!吾认为这三大患最重要的是西北鲜卑之乱。水军的组建只需时日便可水到渠成,而西北的秦凉之乱,我朝已损失了好几位能臣良将尚不能平定。一旦西北平定,水军组建好,就算吴国有6抗,然吴主无德,吴**民离心,我方的胜算还是很大。况且现任吴主孙皓暴虐昏庸,但万一吴国突然换了一位贤明的国主呢?”
嵇绍之前对太子颇为轻视,到现在有些改观了,“殿下言之有理。倘若吴国上下齐心,我朝伐吴的难度会大大增加。至于鲜卑之乱,草民认为朝廷还是没有选出一个合适的将领去镇压。除此之外,西北为何会生乱?要究其根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患。”
“这个我知道!秦凉之变,根源在于鲜卑、羌、戎等少数民族长期遭受高压盘剥,以至于。。。。。。”
刘暾着急插话,然而话才说一半才自知失言,这是能说的吗!?他在心中哀嚎。
“刘兄但说无妨!”
司马衷知道他顾及什么。
“没有,不说了,不说了,嘿嘿!”
刘暾尴尬地笑了笑。
“那吾替你说吧!我朝长期对边境胡族施以强硬手段,正所谓物极必反,胡族民不聊生,连活都快活不下去了,自然强力反扑。说到底,还是对待胡族的策略不对,我们不应该采取强硬的压迫手段,而应以怀柔之策再辅以压制之策。”
司马衷毫不顾忌地说道。
这策略自然是武帝定的,如此说,即便是太子恐怕也会被武帝责罚,不过在场三人,没谁傻到会将此话透露出去,否则三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敢直言。且他如此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嵇绍跟刘暾折服。
果然,三人言毕,嵇绍起身,恭敬地给司马衷行了一礼,心悦诚服地说道:“殿下有如此远见,实乃我大晋之福!”
“殿下英明!”
刘暾跟着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