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靖云离开了窗前,来到沙上,端起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一口喝掉,然后脸上多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看着楼天皓汗毛直竖。
“楼兄,我们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你的那些宝贝就算自己想要进我那,也得经历层层考核,再说了,我那最不缺的就是你心里的宝贝疙瘩,就你这几个,至少现在,我还真看不上!”
说着,厉靖云拿起一旁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放在了楼天皓的面前。
“这些是我们秋训要准备的食宿器械和场地要求,一个月后我们会过来,还麻烦楼兄帮我们都备好了。”
楼天皓拿过纸,随意的看了看,其实这些他都清楚,厉靖云根本不需要给他准备这些详细说明,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会放过提高他那些士兵素质的机会。
“那个,我听说你们每次去外面秋训最后都会帮当地士兵提升一下,那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楼天皓眸光闪烁,一脸奸笑,能得到这个队伍的指导,不说整体能得到提高,至少大部分人会有进步。
厉靖云看着楼天皓一脸算计的表情,心里暗想着,是谁说雄狮团的楼天皓是个温润公子的,我看就是个奸诈贪婪的伪君子。
如果这样的想法被楼天皓知道,楼天皓一定会叫屈,要比奸诈和贪婪,整个南部军区谁能比的过面前这个厉大队长呢。
厉靖云淡笑不语,楼天皓等了半天,看厉靖云没有一个准话,有些不爽了,什么温润公子,反正面前这个人知道他的性格,不用装了。
楼天皓把手上的纸一扔,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厉靖云,你不会拒绝吧,怎么说我们曾经也在一起过,都是睡一张床的情分,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不就陪我那帮小子练一下吗,有这么为难吗?”
楼天皓的话一说完,厉靖云眉头轻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呢。
在男多女少的军营,传的最多的就是这种基情四射的事情,尤其是厉靖云,二十六岁的上校,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外面早就有了各种猜测。
“天皓,你可别这么说,这要让嫂子听到了,还不知道我和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不就收拾一下你那帮宝贝疙瘩吗,放心,保证把他们收拾的妥妥的!不过就怕你会心疼!”
楼天皓一听厉靖云答应了,立刻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意,这变脸的度,和厉靖云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有你这句话就行,到时候我保证不心疼,那帮臭小子也该收拾收拾了,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对了,你不是明天离开吗,晚上让嫂子给你做一顿海鲜大餐如何?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喝过了,我那还有一瓶珍藏。”
厉靖云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行,晚点我再过来,现在还有些事!”
说着,厉靖云的人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等楼天皓反应过来,早就看不到厉靖云的人影了。
“臭小子,在我雄狮团还有什么事,有鬼!”
洛静姝沿着水泥路一路往里面走,慢慢的水泥路变成了山路,不过因为经常有人走,这条山路比他们之前跑步的路要平坦的多。
越往山上走去,枪声离的越近,洛静姝的心也越激动,清冷的眼眸散着灼灼光芒。
射击场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这里四面都被大树围绕,站在远处只能听到响声,却看不到里面的布局。
不过现在走进了,穿过树林,便能把整个射击场看的一清二楚。
这里比刚才的训练场还要大,有远程射击场,有移动射击地,还有一些辅助训练场。
洛静姝看到这一切,停下了脚步,眼睛被这里的一切都吸引了。
曾经,她是最优秀的狙击手,好像从记事起,枪成为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睡觉吃饭都会拿着枪,只是重活一世,那一切都彻底的远离了她,不过此刻,洛静姝感觉她找回了当初的自己,或许当初选择来军营,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你喜欢枪!”
就在洛静姝望着这一切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洛静姝没有回身,依旧望着远处的训练场,淡淡的回了句。
“随便看看!”
这样的回答让厉靖云淡淡一笑,傻子才相信这样的话,能看的如此出神,怎么可能是随便看看,不过厉靖云也不戳破,而是往前走了两步,和洛静姝并排而战。
“怎么样,军营生活还习惯吗?”
洛静姝听到这个问题轻轻一笑。
“厉大少,确切的说我到这里还不满十个小时,对这里的一切完全不熟悉,你问我习不习惯,这不是没话找话说吗?”
被洛静姝直接点破,厉靖云嘴角一抽,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丫头的嘴,居然这么能说。
“我这不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吗?这也是作为未婚夫的职责,不是吗?”
“呵呵,那谢了,不过我不需要,希望厉大少以后见到我就当作不认识,我一个兵可没什么机会认识你这样军衔的官!”
说完,洛静姝转身离开了这里,好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不过走了几步,想到心里的疑问又停了下来。
“那个我被分到南部军区是不是你安排的!”
对,从紫彤和她说了之后,洛静姝就一直有这样的疑问,现在碰到了厉靖云,她的弄清楚。
厉靖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敏锐,不过这件事还真不是他安排的,家里有个急着抱曾孙的老爷子,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插手。
“与我无关,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厉靖云没有说谎,他是在五天前从厉老爷子口中得到的消息,厉老爷子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面前这个女人。
这不,当时正好在选择今年秋训的场地,厉靖云便把地址选在了雄狮团,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其实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自己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可独独这次却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