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侃侃而谈。
“倒也是,如今整个南京,还能有钱挪腾的也就你这义厚生钱庄了。”
李和点点头。侧脸却看着罗九却是一脸兴的看着跟在韩以贵身后戴帷帽的女子身上。
“那是谁啊,让咱们的罗九爷连眼珠子都挪腾不开了。”
李和打道。
那女子自是李贞娘,虽说戴着帷帽,但从那身形,罗九还是能一眼认出的。
这丫头赚钱是一把好手啊,听说当初,田本昌还被她坑了一把。以前在徽州时,他也就觉得这丫头挺有主见的,制墨技术不错。
前几天跟贞娘相遇了后,他又刻意找人打听了贞娘的事情,才知道,这一年来,这丫头也算是干出几大事来,如今除了对这丫头那些感激这外,其它的也是让他越来越感兴了。
不过,对于李和的打,罗九自是觉得这人太无聊,摸摸鼻子道:“我看是驸马爷最近太闲了,要不,我一会儿让人去秦淮河上订上一条船,好让驸马爷消遣消遣。”
“你嫌我活的太自在了是吧?”
李和没好气的道,虽说并不禁驸马游秦淮,但这等身份,要避讳的还是挺多的。
“嘿嘿。”
罗九咧嘴乐呵了一下。
想着,他便拍了拍巴掌,一个伙计过来:“东家,有什么事?”
“去把言掌柜的叫来。”
罗九道。
义生厚钱庄的言掌柜言西来,本就是罗九在北地金矿上的账房,罗九从北地带过来的。
“是。”
那伙计应了声,便下楼了,不一会儿,言西来便上来了。也不过三十许,一幅账房师爷般的穿着,看着倒有一股子斯文干练之气。
“胡会长他们过来有什么事?”
虽然心里大约清楚,罗九还是要问上一问。
“他们拿了原来李家墨庄的几间铺面和宅子的地契房契,要贷一钱子,我让人正在评估了呢。”
那言掌柜的道。
“不用评估了,他们要贷多少就让他们贷多少,他们的信誉可比那地契房契更值钱。”
罗九道。
“倒也是,一个是现任的徽商商业协会会长,一个也是生丝业老人了,在南京都算是有名头的人物。”
言西来点点头,罗九这话他也认同,跟这两人打好关系,以后义厚生在南京的展会更方便一点。然后拱了拱手,便又下去办事了。
他这拱手朝的自然是驸马李和,至于罗九,在北地他就跟着他了,倒是不需这么多礼的。
“怎么?这么大的借贷,你不自己下去看看?”
李和好奇的问。
“言西来做事牢靠的很,我又何必下去。这做生意啊,就得会用人,咱们赚了钱可不是为了累着自己,而是为了这浮生半日闲的闲情。”
罗九哈哈笑的道。
本来这么大的生意,他是应该下去的,只是,他跟李姑娘相识本是纯粹的很,而这生意,也只是在商言商,他倒是不想让李姑娘觉得欠他什么,因此,还是不下去的好。
“你这老弟,别人做生意累的跟条狗似的,你做生意,这情形,看着倒是比我这闲散的附马都尉还舒坦。”
李和没好气的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