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情绪,“过去行军到某个村落,哪家哪户不是紧闭房门?谁欢迎你们忍者啊?”
“我们几乎成为了战争离乱的代名词。”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这是平民百姓最朴素的愿望。”
“局势稳定,对于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等展起来了,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哦?如何解决?”
扉间不咸不淡地问到。
松子却是一笑了然,她指了指他,说:“你现在有疑虑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出成果。”
“试验田,粮食种子,道路桥梁这些通通都没有,因此觉得是空谈居多。”
“更不要说后面要跟各国打交道,单是想想就会觉得,有点无从下手呢。”
她这时候躲懒的情绪又上来了,满脸都是‘好麻烦啊’。
这时柱间捧着脸叹了口气,嘴里嘟囔道:“是啊,也不知道其他忍村的人好不好说话,可别都跟斑那家伙一样,说话夹枪带棒的,很容易第一面就得罪人。”
松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求你来,而不是他过来?”
“他不适合成为村子的话事人。”
扉间直接说了,这话就是对着她这个宇智波说的。
松子抿唇沉吟一声,一码归一码,她心想,柱间也就是表面有亲和力,但实际上他的执着程度与斑不相上下,二者在想要实现自己心中宏愿的执行力方面,并没有显着区分。
她静静地端详柱间那颇为白目仿佛丝毫不设防的气质,对方正眨着他那双圆圆的,带有钝感的眼睛,与她对视时还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额角的碎略一晃动,“怎么了?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松子在他即将开始挤眉弄眼之时,率先转过了头,“你哥是活泼,他适合把人骗进来杀。“
“哈???!!”
柱间闻言极为不满,他夸张地两手撑膝,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要讨个说法的模样,“什么叫骗啊?我是那种人吗??”
“你对我这种看法,太让我伤心了!”
松子头也不回,任凭他在身后叫嚣,“我夸你有亲和力呢,毕竟谁能对一个磊落的傻子设防呢?”
柱间鼓着包子脸,扉间对其视而不见,他眼神中透出一丝笑意,盯着松子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觉得斑是个磊落的奸诈小人?”
“别开这种玩笑,让泉奈听见了会跟你反复探讨的,炸茅房的水遁高手。”
’松子纠正了他的说法,“他是个磊落的野心家,仅此而已。”
野心写在脸上,也不在乎周边的人喜不喜欢,反正强者恒强,于他而言,没什么需要顾虑的,你可以说他只为了自己而活,毕竟他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他对自己前进的道路一直是确定的。
这样恣意,丝毫不动摇,老实说,松子很是倾羡。能够如此从头到尾地贯彻自己认可的生存逻辑,心性不是一般的强悍。
真好啊,松子心有感慨,也幸好他是这样的人,否则她不会如此确定自己跟他不会有什么好结局,某种程度上,他的确已经帮她做出了选择。
“他的确不是一些人所期望的那个人。“松子偏头看了眼夜色,万里无云,整个天空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惨淡,她细细分辨着夜色的浓厚程度,大致看了一圈后,她眯了眯眼,笑得并不怎么真心实意,但说出的话却是实话。
“但他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做得很好。”
无法将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做对比,或者说谁更合适成为未来的火影,因为这本身是个未知的情况,他能做到哪种程度?会将村子打造成他想象中的哪种样子?这些暂且都还没有生,也就无法定性二人之间孰优孰劣。
唯一比较确切的就是,他一定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松子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那如果未来实在有人觉得不该是他呢?”
扉间问得有点尖锐,若换做泉奈在场的话,估计已经剑拔弩张了。
可松子却突兀地笑了,她龇着牙,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那恐怕就得请别人多担待了。”
扉间皱眉,显然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但松子紧接着道:“得请别人适应他,从来只有别人去适应他的节奏,适应他这个人。”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去适应别人的节奏,反正松子没见过,她耸了耸肩,望着扉间,如愿见到对方冷淡之余暗藏的愤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