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话说,罗雪怡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她别有深意啊。”吕医生回味了一下罗雪怡自焚前的那句话,觉得似乎很有内涵。
&1dquo;应当是某种隐喻和提示。我会觉得她留下的灰烬有问题,也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苏和说,&1dquo;罗雪怡和南璐对峙的时候说过,她是莎拉,我倾向于认为她说的是实话,只是两个&1squo;莎拉’有区别。罗雪怡的这个莎拉夫人是一种冷静纯粹的恶念,就像当年莎拉谋害艾德琳一样,她没有疯,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她杀害妮娜的时候一样。但是南璐的莎拉夫人则更像是一种疯狂的嫉妒,和爱。可以说罗雪怡的莎拉是从南璐的莎拉里延伸出来的一个人格,她知道约翰的背叛,因为这种嫉妒和恨意,罗雪怡的莎拉出现了。”
——我以为她会冲进去和先生大吵大闹,就像之前一样,但是她没有。她转身走向了我&he11ip;&he11ip;明明她是如此愤怒,可是她却又是如此冷静,我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她,才真的疯了&he11ip;&he11ip;
妮娜的话再一次出现在齐乐人的脑海中,那时候的莎拉已经完全被嫉妒的恶念控制了,所以才会杀掉妮娜来献祭吗?
&1dquo;你是说莎拉夫人其实有双重人格吗?”吕医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1dquo;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这么解释,但这个故事并不是个双重人格的恐怖故事,我想这只是因为这个任务被污染后,莎拉夫人受到恶魔之力的影响,所以才会越疯狂恐怖。但是她究竟是从哪里学会了如此邪恶的献祭方式呢?这也是个问题。”苏和说。
&1dquo;啧啧,水好深啊。”吕医生摇头道。
齐乐人去厨房找了打扫的工具——去之前还被苏和要求带点油回来——小心翼翼地把灰烬扫到了簸箕里,然后十分珍惜地收好,说不定最后他还得靠这些东西救命呢。
三人于是继续搜集线索,二楼没有更多现了,倒是三楼现了一点情况。
&1dquo;这间好像是卧室!不过门没锁呢!”正在一间间开门的吕医生回头对两人喊道。
房间里隐约有恶魔之力,但不是很强烈,似有若无地好像是一种幻觉,齐乐人大步走了进去,和吕医生在卧室里翻来找去,但并没有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衣橱的门没关严实,里面挂满了疯夫人的衣服。
&1dquo;这门没锁,会不会是之前有人来过了?罗雪怡和南璐的礼服难道是这里拿的?”齐乐人回想起罗雪怡身上那件疯夫人的礼服,问道。
&1dquo;有可能哦,衣橱门还没关严实,有点可疑。”吕医生和齐乐人对着一堆女装研究了起来。
吕医生还提议找一下约翰的衣服穿上,说不定疯夫人不战而败,被齐乐人鄙视了一下:&1dquo;万一Boss暴走怎么办?”
&1dquo;反正你是在打,我又不担心。”吕医生不痛不痒地说。
齐乐人杀气腾腾地说:&1dquo;信不信带上你当盾牌!”
&1dquo;不约,我们不约!”吕医生果真一吓就怂,一脸惶恐地拒绝。
站在门边的苏和也走了进来,绕了一圈后问道:&1dquo;梳妆台的镜子呢?”
&1dquo;啊?”&1dquo;哦对哦,镜子呢?”正在耍宝的吕医生和齐乐人都没注意到这茬,这会儿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一个梳妆台上竟然没有镜子,这完全不合理。
为什么没有镜子?齐乐人定定地看着梳妆台沉思了起来。
难道因为疯夫人毁容了,所以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或者镜子会照出什么东西&he11ip;&he11ip;所以她才收起了镜子?
&1dquo;让我看看。”吕医生走到了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把东西一件件丢了出来,东敲敲西弄弄,最后现抽屉最里面有暗格。
暗格拉开的一瞬间,齐乐人明显感觉到恶魔之力变得浓郁了,吕医生从夹层里找出了一只铁盒,兴奋道:&1dquo;果然有!”
【得到恶魔的祭品66】
铁盒被打开,盒子里是被剪下来的指甲。
&1dquo;你的爱情鸟啊,已经飞离了你的身边,你可想让它永远只在你的肩上停留?”散着幽冷绿光的镜子前,疯夫人呆呆地坐着,那面诡异的梳妆镜里倒影出她憔悴的脸,镜子里的她用蛊惑的声音倾吐着诱人的话语。
那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
第九十六章古堡惊魂(二十三)
随着镜中的幻影吐露着致命的诱惑,莎拉夫人眼神空茫地看着镜子,着魔一般按照她的指示剪下了自己的指甲,剪下的指甲掉在了地上,莎拉夫人痉挛了一下,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尖叫了一声,一把将镜子摔在了地上高喊着:&1dquo;魔鬼,你是魔鬼!”
镜子里传来咯咯的笑声:&1dquo;照着镜子的你,看见的只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不要抗拒了,你的内心早已住着一个嫉妒的魔女,那才是真正的你。”
莎拉夫人一脚踩在了镜子的碎片上,声音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向后退去,颓然地坐在了床上。
&1dquo;夫人,我听到了您的声音,生了什么事吗?”卧室的门被敲响,妮娜的声音传来。
&1dquo;我没有事,不小心打碎了镜子。”莎拉夫人整了整裙摆,强作镇定地说道。
妮娜打开了门,躬身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莎拉看着她忙碌,自言自语:&1dquo;约翰就要回来了。”
&1dquo;是的,夫人。”妮娜打扫着地上的碎镜子,一边回应着莎拉的话。
&1dquo;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莎拉突然笑了起来,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1dquo;虽然他从来也不说,但他一定像我一样喜欢孩子。”
妮娜轻轻叫了一声,被割伤的手指流着血,她赶紧把手指含住,生怕血迹沾到漂亮的地毯。莎拉叹了口气:&1dquo;太不小心了,算了,你先停下吧,待会儿让其他人来清理好了。”
&1dquo;没关系的夫人,我会弄好的。”妮娜低着头,不安地说道。
莎拉坐在床边,喃喃问道:&1dquo;等有了孩子,他会更爱我吗?”
妮娜哆嗦了一下,颤声道:&1dquo;先生本来就深爱着您。”
莎拉笑了笑,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呢喃道:&1dquo;是啊,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he11ip;&he11ip;”
跪在地上打扫的妮娜悄无声息地抬起脸,安静又痛苦地看着疯夫人,她忘了手指还在流血,血珠从她的指尖低落在了华美的地毯上,渗入繁复的图案中&he11ip;&he11ip;
幻影黯淡了下去,莎拉夫人最后的话语徘徊在房间中,将谎言一遍遍重复成了可悲的信仰。恐怕这时她早就现了约翰的不忠,却不愿承认,宁可一遍遍催眠自己,直到连自己都相信。
&1dquo;看来这段是补全了疯夫人是怎么得到献祭办法的,不过这时候她还没流产,精神状态看起来也还算稳定&he11ip;&he11ip;妮娜倒是有点紧张,她是真的害怕疯夫人会疯掉吧。”齐乐人说着,不太确定妮娜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多少情绪,怜悯、愧疚,甚至还有那一闪而逝的嫉妒&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