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喜欢那太假了,公孙皇后会不知她女儿待令嘉的态度
令嘉面不改色道“公主的驸马定是喜欢的。”
答非所问,但却逗笑了公孙皇后。
她没再为难令嘉,而是转而问道“你和五郎成亲也快一个月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令嘉张嘴就是溢美之词“殿下温文尔雅,待人有礼。”
“只可惜,那都是假象。”
公孙皇后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令嘉默默闭嘴,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公孙皇后略带嗔怪道“七娘你也别唬我了,我的孩子是什么样,我还能不清楚。”
令嘉暗暗嘀咕,那你还问我干嘛
“五郎那孩子,性子别扭得很。”
别扭
令嘉将脑子里的燕王殿下从头到脚放大了看,愣是没找出和这两字的关联。
公孙皇后似是看出令嘉的不信,笑了笑,说道“五郎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热天,我给他们兄妹做杏酪,那会九郎还小吃不得杏酪,于是四个孩子,一人一碗。四娘贪嘴,吃完她的一碗后,馋上五郎那一碗。五郎不肯让,四娘就闹了起来。大郎和大娘两个脾气好,要拿自己的那碗安抚四娘,结果五郎硬是拦着,不许他们这么做,四娘被五郎气得哭了好半晌。”
令嘉听后十分同情长乐公主,摊上这么个小气的兄长,也真倒霉,一碗杏酪舍不得就算了,还不让别人舍,也够讨厌的了。要换作她的六个兄长,别说一碗杏酪,就是傅家的
这时,一道灵光闪过,令嘉怔愣了一瞬。
她不禁看向公孙皇后,她唇边的笑不知何时多了些涩意。
“其实五郎并不如何喜欢杏酪,他惯是嫌太甜,若非我哄着,他根本不会吃,但他依旧不会允许四娘去抢他不想吃的杏酪。而且他还不愿拿大郎和大娘的好意去安抚四娘。这样的性子,可不是别扭嘛。”
令嘉再看公孙皇后,她的笑又是和煦如初。
令嘉想了想说道“那时殿下年纪小,有些不懂事也是正常。”
公孙皇后幽幽叹道“现在也不友爱。前些日子四娘看上了他那匹照夜玉狮子,叫他半点不留情地堵了回来。”
令嘉忍不住看了公孙皇后一眼,这位蕙质兰心的皇后娘娘难道听不出来她方才那话纯是场面话吗她一个刚嫁过来的人,能知道只对兄妹什么事啊
见公孙皇后一脸情真意切的无奈,令嘉只好干巴巴地说道“唇齿尚有磕绊之时,殿下和公主小有争端也是常态,无碍手足情深。”
“手足情深”
公孙皇后笑了笑。
令嘉权当自己没听懂这笑里的慨叹。
公孙皇后意味不明地说道“说来,五郎这般别扭,但在七娘你身上倒是意外的坦率。”
令嘉面上从容,后背却是不明显地僵了僵。
好在下一刻公孙皇后又面带促狭地说道“春日宴上他给你送的那株玉楼点翠还是从我这拿的。”
令嘉低头做娇羞状“让母后见笑了。”
接着,公孙皇后忽然问道“七娘,你和五郎房事如何”
晴天一道霹雳直劈令嘉头上。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以端庄贤惠闻名于外的公孙皇后,她神色坦然,半点不见羞意,好似问的不是儿子儿媳的床帏私事,而是什么正事一般。
好一会,令嘉从“传言不可信”
的郁闷中恢复过来,木然答道“还好。”
震惊之下,她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连娇羞都忘了装。
公孙皇后并不以为奇,只面带欣慰道“那就好。虽然知道你们之前全了礼,但还是有些担心他叫你受委屈。五郎性子怪,身边连个使女都不肯留,更别说收用了。官家和我一直担心他在这事上走偏。”
令嘉木着脸,不知道如何作答。
公孙皇后也不需她作答,兀自说了下去“你和五郎正当龄,身子也康健,想来过不久,也该有好消息了。不知是男还是女,不过不论男女,以你们夫妻的容色看,定是一等一的玉雪可爱。那时大郎那边也差不多有喜讯了,再加上大娘肚子里的孩子,再过几年兄弟姐妹几个就能一块在崇文馆入学了”
令嘉听着公孙皇后展望美好未来,不禁黯然神伤要早知道私底下,公孙皇后会是这么副模样,就是日头再热十倍,打猎再辛苦个十倍,她也要选下台啊
燕王殿下,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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