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折扇一合指了指,“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什么?”
“不逃了?”
长风挑眉,他其实倒更愿意月明荞离开的好,毕竟帝王家最忌讳的便是情情爱爱,一个国家的巩固更多的是权利和谋略。
月明荞想了想,“我若再逃,你会不会又被丈责?”
“……”
长风摆摆手,莫名屁股疼,“下次逃跑,别和我扯上关系。”
月明荞哦了声,寻着对面客房看去,厅白幻的屋子还亮着灯应当是没睡。
没再和长风谈下去,月明荞转身走过回廊到了厅白幻的门口,然后时机刚刚好,门恰巧开了。
“……”
月明荞话梗在喉咙里,盯着那双深蓝的瞳孔好一阵才道:“我们谈谈。”
“嗯。”
他迈步进屋左右看了看,入屋挑高进到内室,书桌的墨还未干,橘黄的烛光摇曳,厅白幻该刚写完什么。
月明荞问,“你多久休息?”
“暂时不困。”
月明荞转过身,现厅白幻离自己很近,这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五年间突然就长高了。
“那你还有事要做吗?”
月明荞觉得自己废话真挺多的。
厅白幻无奈的道:“没有。”
“我没想打扰……”
“月明荞”
厅白幻打住了他的话,“问你想问的。”
这人总是心口不一,明明不想说这些,却总说些没用的话。
月明荞踟蹰的点了点头,“我有些事不确定,所以想问问。”
月明荞眼神浮动在厅白幻繁复的衣饰纹路上,离得近,就似有似无能闻到厅白幻身上的冷香味。
“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你不明白?”
月明荞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确定,“有很多方法可以救我,但你亲自来了。”
厅白幻道:“因为你很重要。”
月明荞手指不自在的缩成一团,厅白幻说这话都没有犹豫的,就像是在陈诉事实。
“厅白幻,是……喜欢吗?”
他问的有些困难,纠结加心绪杂乱,甚至觉得难以启齿。
这样的怀疑实在太奇怪了,可若不是这样,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无论是旁人眼中还是自己的感觉,他都觉得厅白幻是对自己好的。
而且,厅白幻对自己做的那些恶味,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谁会没事去碰自己不想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