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怡歪头看俞嬴:“若怡能如先生这般就好了。怡虽不知道先生做过什么,但燕国公孙称呼先生老师,令将军及所有燕人都这般尊重先生,先生一定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俞嬴想了想,认真地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俞嬴不过是沾了从小在列国胡混的光,对列国更熟一些。等公子到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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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糕有缘人日后顺遂康泰。”
篝火越来越小了,俞嬴扭头,令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公子怡与俞嬴道别,回她自己的营帐。
俞嬴将火熄了,正欲回帐,看到大约是巡视一圈回来的令翊。有这么一位既勇武又不是只有武力的将军随行,真好啊。
想到之前在篝火前与公子怡拿令翊打,她们声音虽不大,但想来令翊也是能听到的,俞嬴笑着对令翊行礼道歉:“之前一时吃多了饼子,脑子不很清醒,说了些胡话,还请将军莫要责怪。”
令翊要笑不笑地看着俞嬴:“‘说了些胡话’……先生哪句是胡说的,哪句不是?”
俞嬴瞬时明白过来:“说将军之美,如山川,挺拔高峻,如河流,浩荡开阔,如松如柏如骏马,这些自然都不是胡说,这些都是俞嬴肺腑之言。”
令翊眉眼弯起,嘴角却绷着:“哦?”
等她接着说。
“这个,像‘用篝火烤过又抹了鲜香醓酱的饼子’嘛,”
俞嬴难得打个磕绊,“也是实话。将军问问这旷野中人,在这样的寒夜,一个烤得热乎乎香喷喷的粟米饼和明珠美玉,哪一个更好?相信没有人选后者。”
“嗯,‘够味’是吧……”
令翊斜睨,笑问。
“够味”
这话回想起来,实在有些轻薄了。俞嬴清清嗓子,正色道:“从前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君上治燕,我等众臣都是或盐或葱一种佐料,将军无疑是诸多佐料中最重要、最够味的那一种!将军日后可是要做上将军的人。”
……
“够味”
这话回想起来,实在有些轻薄了。俞嬴清清嗓子,正色道:“从前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君上治燕,我等众臣都是或盐或葱一种佐料,将军无疑是诸多佐料中最重要、最够味的那一种!将军日后可是要做上将军的人。”
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令翊绷不住,笑出来。
俞嬴也笑了。看他眼睛里藏着的星光,俞嬴觉得哄小君子固然费事了一点儿,但是就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星光,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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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糕文书节符,便请他们稍候,快步去请守城官长。
守城官长脸上挂着笑走过来,先是验看文书节符,看完很客气地与俞嬴等寒暄:“这样的天气,尊使一路行来,真是辛苦。如今雪下得有些急,此时进出城的又不多,尊使与将军何妨请公孙在此暂避?”
令翊微皱眉。
俞嬴笑着看那守城的官,这雪就叫“下得急”
吗?
守城的官陪笑。
“不多叨扰了,多谢。”
俞嬴笑道。
守城官长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看他们迤逦一行进了城。
来齐国为质,没法带许多兵马,俞嬴等连侍从带护卫兵卒也不过五六十人而已。连上公子怡的四五十人,看起来却也不少了。
刚行至临淄最繁华处,对面过来一行车马,约四五十人。车都是华车,马也是骏马,车上马上为的人都锦衣华服,是一群由侍从拥簇的临淄世家子。
“对面穿蓝袍的,可是燕国令翊?”
马上一个着裘衣紫袍的年轻人极不客气地问。
令翊脸上带着点笑:“是我。”
“就是你抓的公子季范?”
紫袍年轻人又问。
季范想来是公子仪的字。令翊点头笑道:“不错。尊驾拦路于此,这是意欲何为?”
“何为?听说你勇武得很,是燕国第一猛将。我要跟你比剑。比得过我,放你们过去,比不过,要么回转,要么——”
紫袍年轻人一笑,“从我□□钻过去。”
众世家子大笑。
令翊微皱眉,看向对面找死这位:“尊驾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