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处理好伤势又拉开与田英的距离,田英低着头道:“我本就想好了,若是真的,我便与他断了婚事,若是假的,我就亲自向公主请罪,你平白无故地得我一顿冤枉,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自然明白是有人挑拨,可她过不了那一道坎,如今事情明了,她也该向那人算账了。
田英提议道:“公主可需要我和您做戏引出那背后之人?”
她刚来京城,自然不会是冲着她,那就只有公主的敌人。
戚灼却是摇摇头,反而问道:“你可信我?”
田英点点头,坚定道:“自然是信的!”
“那就好,”
戚灼提壶为田英斟茶,淡淡道:“此事,是戚泰出的手。”
“文宣王?”
田英想到前些天这位王爷送来的礼一阵恶寒。
“什么东西,竟敢算计我!公主放心,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戚灼见她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十分好笑,想到这个小姑娘的婚事却又觉得不对劲,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姑娘为何喜欢齐大人?”
“长得好看还会读书!”
田英一脸理所当然道:“我还从未见过比齐长风还俊俏的男子!”
说道这里她来了好奇心,悄悄问道:“听旁人说,公主的驸马也是个十分俊俏之人,和齐长风不相上下,公主福气真好,竟被两个最俊俏的男子喜欢!”
“你这小孩!”
戚灼哭笑不得,十分惊讶道:“不管怎么说,这齐大人都是你未来的夫婿,你怎么开我和他的玩笑。”
田英却是毫不在意道:“本就是实实在在生过的事,这些过往有什么好追究的,他既答应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我还能治不了他?”
戚灼见她提起齐长风神采奕奕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该拿些似是而非的预感揣摩齐长风这人,只是实在有些担忧:“田姑娘就算真的喜欢这个男子,也不要失了自我,成为被旁人随意拿捏的后宅夫人。”
“这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田英见公主神情严肃,也十分正经道:“公主放心,我西北民风彪悍,妻子殴打丈夫者不知几何,这齐长风一届文臣又无权势,奈何不了我。”
“不过……”
田英支着脑袋悄悄地说:“我倒是知道,这齐长风现在是为了太子做事,那我与公主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戚灼却是道:“不可,田大将军是忠于父皇的纯臣,田姑娘怎能因为这等私情站到太子一方?”
“公主何须担忧?”
田英道:“早在我找人探查齐长风这个人时,我就已经知道了此事,父亲自然也知道,他是纯臣,却也知道正统,比起嫁给文宣王,他宁愿让我嫁给跟随太子之人;且那时我已出嫁,与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一切不过是因为我跟随丈夫罢了。”
至于那人告诉她齐长风追随太子是因为永宁公主……她田英才不信!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追随明主做出一番事业,不追随太子,难道要追随文宣王那个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