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埋在花容隐脖子里呜呜地哭,人鱼泪凝结成一颗颗珍珠,沿着衣领一路滚进了花容隐胸前的衣襟里。
花容隐刚想安慰他来着,忽然就僵住了。
那珍珠滚进来的时候居然滚烫滚烫的——烫得花容隐又是一哆嗦。
当着孩子的面,花容隐不好做出手伸进胸口掏他眼泪的不雅动作,只好僵着身体忍着。
“对不起,我……”
银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打嗝:“我昨天不该那样说你,我……嗝……对不起……”
“……”
落进胸口的眼泪越积越多,花容隐不得不侧头擦着他眼泪,温声说:“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我反省了,你看,今天就为你霜姐姐报仇了。”
这话说得她实在有些汗颜,因为如果不是银川遇险,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花玄月撕破脸皮。
但她有了在意的小家伙,而花玄月偏要来毁掉他。
她错了,至少坐上那个位置,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花容隐摸摸银川的小脑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都这样了,她以后不能再装草包了,她要比花玄月更强,那样才能护好银川这个小傻瓜。
她隐隐感觉胸口的间隙快要装不下这个小傻瓜的眼泪了,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就把银川微微推开,轻咳一声,眼神乱飘:“我去看看那个坏女人死了没。”
银川点点头,看着花容隐步履飞快地走向花玄月。
花容隐小心探了探花玄月的鼻息,还有气,额头上开了个小口子,留了满头的血,现在止住了,应该没事,她目光落在花玄月的腹部,默然心想,可能就是肋骨断个一两根吧,她没系统学过,不怎么懂。
她以为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惊恐又无措,但胸口银川掉的珍珠还在咕噜噜滚动,烫得很,将她的一颗冰冷的心都熨帖热了。
这导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珍珠拿出来怎么把珍珠拿出来,至于怎么处理女皇,她思路却出奇地流畅。
花容隐安抚了银川后,先是跑出去大喊有刺客,叫来大半禁卫军,然后编了一出刺客刺杀女皇,王爷为护驾被刺客猛砍两刀的感人戏码。
花玄月的那把剑已经被花容隐扔进了池子毁尸灭迹,再加上花容隐平日草包怂货的人设深入人心,护卫统领几乎没怎么怀疑,没揪住花容隐不放,叫来太医就地给女皇查看伤情。
太医得出结论,女皇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凶手站在一边听着,眼皮心虚地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24125281小天使的长评。
说来汗颜,起名时确实没想太多,毕竟是个起名废,起名时就选了个最直截了当最扣题的。
对于女尊,的确没有着墨过多的意思,最主要的还是养鱼,而且预想的世界框架也不止女尊国,起名前也曾犹豫了一番。
没想到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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