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久愉很不见外地趴在吧台上,即使店里有客人。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泽尻小姐温柔地摸她的头:“小久,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凑合。”
曹久愉百无聊赖地玩酒杯:“小姨,这周五周六我想请假,你帮我跟老师打电话吧。”
“又不想上学了?才刚开学啊。我不帮你撒谎,你叫你爸妈去给你撒谎。”
“我有事要做,”
曹久愉心里想着预告函的事,言辞夸张:“我要查案子,像侦探那样。查好了,我就有素材了。”
“嗯哼。”
“你忘了我怎么说的?我对考大学根本没有兴趣。我要当侦探小说家,像工藤优作先生那样。”
“你果然变成日本满街都是的推理迷了。”
“求求你啦~”
曹久愉拽着泽尻小姐的袖子,平日英气的眼睛此时嘤嘤卖萌。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爱死你了,小姨!”
……
结束了辛苦的开学日,夜晚,大家回到小洋房休息。东方末来到蓝天画门前,反复踌躇。
“啧…”
他抬手,要敲门,却又犹豫了。手悬在半空两三秒,放下来,插进兜里,在门前来回走了几趟。
他在措辞,关于如何开口。蓝天画今天中午甩了他一个脸子之后,他一直没见到她,也一直没机会问她为什么生气。
嗯…所以为什么呢?
小末不理解,小末不明白。
我中午说的话真的很过分吗?我又没说不查。只是要查就要查监控,我又没有那个特权,那怎么不能把事推给洛小熠…
东方末一边觉得自己很在理,一边又敲敲自己的脑袋:
讲这些道理干什么呀?她又不愿意听。
蓝天画就不是个爱讲道理的人。
(嗨害,小末同学度过三季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应该干什么呢?道歉呗,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就是要道歉。
东方末在内心说服自己:
凯风说的对,不要在女人生气的时候讲道理。认错,说软话,很简单的!
啊,对,开门之后,就对她说:“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
他的嘴角在抽搐:这些实在不像他的台词。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说几句软话也不会掉肉,能把她劝回来不就行了?
经过两分钟的心理斗争,东方末终于敲响了蓝天画的房门,还清清嗓子,正襟危立:“天画,我有事跟你说。”
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应。
东方末后悔极了:刚刚就不该出声!蓝天画听到是他,铁定在里头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