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捏了她的脸一把,“就这个老公,爱不爱你也省着点气,有点人道精神。”
“……”
末了太子爷赌了一口气起身下床进了浴室。
小猫歪着脑袋看妈妈,仿佛在问:我爸爸呢。
黎阳没好意思说,忍着被他揉发烫的脸颊,冲浴室方向喊:“复遥岑,猫在门口扒门,你门是不是没关紧。”
说着她自己跳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
小猫还不知道自己被嫁祸,还傻傻地看着妈妈的动作。
复遥岑走过去拧了拧那老旧的浴室门检查,那一秒,缝隙里钻进来一只比猫还要灵活的纤细又白皙的手臂,再然后,黎阳半个身子都钻入了浴室。
复遥岑被这突然的造访逼退了一步。
黎阳整个身子缩入浴室,再把门往后按下去,听到咔嚓一声落锁,她就把手穿过还没回神的复遥岑的腰。
复遥岑神思敏捷,在这区区两秒的时间里愣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半阖着眼眸看怀里贴上来的娇软身子,喉结滚了滚,“你干什么?出去。说你妖精你还不承认。”
黎阳没和他对视,也不再否认,她视线顺着他标准漂亮的八块腹肌往下瞟,那裤子刚刚他肯定是碰过的,只是被她喊去看门。
黎阳背抵着浴室的门,有点生理性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没走。
复遥岑拿下她的手转身走去花洒下,“我说为什么忽然让我来,黎小姐还真是……变着花样折腾你老公。”
黎阳故作镇定:“你再说一句,我出去了。”
复遥岑也没赶人:“爱看就看,合法的。”
“……”
太子爷真慷慨。
他开了花洒。
黎阳走过去。
复遥岑在水下深呼吸,拖长的声音又沙哑又磁性,荷尔蒙炸裂,“给、我、出、去。”
黎阳伸手推花洒开关,停了水,把两条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复遥岑觉得唇上一热一痛时,胸腔下憋着的气瞬间风卷云涌。他低头双手捧起女孩子精致的脸,不由分说就堵住那两片嫣红欲滴的红唇。
这客栈应该没有避孕套,想想也正常,谁家爬山在山上过夜还搞事,避孕套要放过期。
黎阳觉得被侵略得无法收手的时候,不受控制在这想安全措施时,复遥岑和她说话,唇几乎贴着的唇,说话间好像在吃她,“这个点了,明天你得起不来,还要下山呢。”
虽然他一贯对她态度和语气都很不错,声音光听着就能让人爱上,但是黎阳感觉还是第一次听到语气这么温柔的复遥岑,又喘又柔,真是炸裂。
她呢喃:“那你明知道我明天要徒步下山,还要吻我。”
他笑了声。
浴室里的笑声自带痞气,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没有东西遮掩的肩头,黎阳抖了抖。
“你拿我女儿骗我开门,还是我的错了?”
他的反问句欲得黎阳想死,小小声嘀咕辩解,“那你还说这个干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
“动手吧,你手,行吗?”
他声音嘶哑。
黎阳:“你别问。”
她快死了。
“谁让你是我老婆,老婆就是拿来温柔以待的,我发过誓……”
复遥岑抓着她的小手又亲又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碰一碰,又让她碰碰他。
佛珠和他的腕表磕碰在一起,在夜里啷当响。
黎阳手心的滚烫和他的佛珠手表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刻,“我发过誓”
这几个字,好像穿过了云罗山的暴风疾雨,穿过漫长岁月……他们还亘古不变做着夫妻,又不像这一次的协议夫妻,而是人世间最平常又无比难得的,有情人。
黎阳不禁想了一下,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半年前,怎么会忽然间就这么亲密了,但是也无法深入地去想,她灵魂一直在他的侵略中动荡。
她仰起头,气息缭乱,努力分辨外面还有没有雨声,或者猫叫声。
听了半天,猫都很乖,好半天,除了复遥岑紊乱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就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