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总,你现在来村委会一下。”
“村长,有急事吗?”
“有点急,过来一下吧!”
“好。”
村委会楼下的露天院子里,已是乱做了一锅粥。这天,赵鸿运把卖给云端花卉鲜花的花农们,召集过来开会,决心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而这几位花农这边,对赵鸿运和赵太说他们违约,自然也是一万个不服气。他们正在跟村长理论。
村长趁着赵鸿运还没到场,忙着做花农们的思想工作:“一会儿赵董事长就过来,你们跟他说点软乎话,大家和和气气把事说开了,不就行了吗?非得争个对错,针尖对麦芒,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他低头!”
老吴倔强道。
这几位花农显然事先也都做了商量,他们纷纷表示没有错,谈何违约,他们要村长做主,村长左右都不是,他只是不停地希望大家有事好商量。
赵鸿运开着车过来,在村委会门前停好车,趾高气昂地走进了村委会大院。赵鸿运戴着墨镜,一副匪里匪气的派头。花农们看他过来,大家都不说话,都铆足了劲,准备跟他辩论。
赵鸿运向村长点点头,他不急不忙地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吴叔,你们跟我有鲜花买卖协议,我有优先权。但你们不顾这个优先权,违反了协议,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老吴早就憋足了劲,就等着接赵鸿运的话,他从正喝着的大茶缸上抬起头来:“赵董事长,我们当初留下来,没有去云端花卉,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你这合同,也就是君子协议。你们想低价买我们的花,不君子!你不君子,我们当然也就可以不遵守协议!你们满嘴跑火车承诺的很多,但好处一点都没兑现!今天你这一出,是想跟我们耍横吗?”
赵鸿运突然觉得老吴觉悟高了,把他怼的一时还不好反驳,他摆摆手说:“我是来跟你们摆事实讲道理的,不是吵架来的。”
花农们都看着赵鸿运。
“摆事实讲道理?”
老吴继续代表花农们言,“那我来给你摆一下事实。我在把花卖给云端之前,给你打电话问你,云端开出的价格,你能不能出?你嫌高,说给不了。你不给我这个价,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就这样,我们才卖给了云端。我这不是先给你什么优先权吗?我们对彩虹公司已经优先了!”
赵鸿运被老吴这话气地一愣一愣的:“你们要了一个高于市场很高的价格,然后要我们来买。你们这是扰乱市场,恶意理解合同!”
老吴觉得赵鸿运就是在胡搅蛮缠,索性也不再跟他讲什么道理:“你买不起,就别扯犊子!”
花农附和。
赵鸿运摘下墨镜,冷笑一声:“你们还跟我耍横?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弄你们,就像弄一只苍蝇一样容易!”
原来在赵鸿运眼里,自己只是一只苍蝇,老吴一听这话,气得把手里的茶缸,扔向赵鸿运。赵鸿运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茶缸正好打在赵鸿运手里的眼镜上,缸里的茶水泼了赵鸿运一裤脚。赵鸿运起身,一边抖着裤子上的茶水,一边向老吴走过来,一把抓住了老吴的衣领。其他花农见赵鸿运要欺负自己人,也都扑向赵鸿运。大家厮打起来。
村长眼看局面越不可收拾,大声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村长拉架,把愤怒的花农一个一个拉开。
万嘉卉正好赶到,她和村长一起,把花农们拉开。
赵鸿运看见了万嘉卉,愤怒地瞪了一眼。赵鸿运拍着灰,从地上起来,他的脸已经挂了彩,眼镜也被踩碎,精心设计的造型,崩坏凌乱。
村长生气地数落着这些花农:“我说你们可真行,在钱面前,都没德了?”
老吴一听村长这话,更是不服:“老高,你别装!该挣的钱你都挣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赵鸿运一听矛头指向了村长,连忙为村长解围。他整理着自己的型,对花农说:“好吧,你们也出气了,我不恨你们,造成我们之间矛盾的罪魁祸,不是别人,就是万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