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将军又不是王宝钏,凭什么要受这份罪?!
谢恒当时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再对比眼前的奢华,谢恒半点没有心情欣赏。
阮时衡正在跟郭嘉说话,一转眼看到谢恒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表情有些难看,还以为是谢恒的身体一直不大舒服,再被皇帝赐酒之后就更不舒服了,还不好意思说,便两步走过去关切地问道:“谢公子身体还是不适?”
谢恒摇头:“没有,只是稍微有些累了。”
阮时衡皱眉,“身体不舒服觉得累也正常,要不要跟陛下说一声?陛下欣赏你,知道你身体不适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介怀。”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可陪你同去。”
谢恒笑了笑:“多谢阮公子关心,不过我真没事。”
阮时衡还是不大放心,但看谢恒也是倔脾气,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便道:“那好,不过你也不要硬撑,实在难受一定要说出来。”
谢恒点头:“好。”
嘱咐完谢恒,阮时衡才又走到一旁继续去跟郭嘉说话。
谢斌走在谢恒身边,犹豫再三问道:“你跟阮时衡认识?”
谢恒想起上次郭嘉来找他时寇越他们也是这样问的。
“不认识,一点不熟,今天第一次见面。”
谢斌皱眉:“这就奇怪了,我看他跟你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对你也格外关心,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谢恒无奈一笑:“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
荣启一直在惠承帝边上,但也有分出精神来注意谢恒那边的情况,瞧见刚刚那一幕,不禁挑了挑眉。看来之前让郭嘉去看谢恒的还真是阮时衡,可两人此前从未有交集,瞧着谢恒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阮时衡的这股热情亲近之意是打哪来的。
想了想,荣启便趁着皇帝和别人说话的功夫,慢慢看似不经意地晃悠到阮时衡身边。
“小师弟,恭喜啊!”
阮时衡对荣启行礼:“师兄。”
边上郭嘉见荣启应该是有些话想单独跟阮时衡说,便识相地行礼后退至一旁,与其他人闲聊。
荣启骚包地摇晃着扇子:“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师兄弟中还真有人走了武将的路子,还记得当初你跟老师表明态度时可着实把老师气得够呛。”
阮时衡低头一笑,也像是在回忆自己当初的坚持和固执,眼中没有丝毫后悔之意。
“还要感谢当初荣师兄替我在祖父面前说话,没有荣师兄帮我,祖父没那么容易松口。”
荣启摇扇一笑:“我倒是想居功,不过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你的脾气老师和师兄都知道,当时也是确实生气才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毕竟你天资出众,老师一直希望你能走他的路子,看你半路投笔从戎他不生气就怪了。但也正因为老师了解你,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既然这般决定便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最后才借了我的劝说做台阶下罢了。有没有我他终归还是会同意的。”
阮时衡看了一眼荣启,他这位总被祖父和父亲挂在嘴边才华横溢的师兄,总感觉如今的师兄跟从前相比有了些变化。
“我听父亲说,年前朝廷决定与南蛮和亲时,师兄曾与祖父有过争执。”
荣启夸张地瞪大眼:“师兄可真是会抬举我,我哪里有那个胆量跟老师争执?不过是我说的一些话老师不太赞同,点了我两句,我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不以为然罢了。”
阮时衡:……荣师兄还是有一开口就让他接不上话的本事。
在朝堂之上荣师兄就不畏得罪人,私下说话也还是这么耿直,也只有荣师兄会把阳奉阴违说得这样直白通透。
阮时衡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走在大前面听着左右朝臣拍马屁的惠承帝,微微垂:“其实我也不赞成和亲,我还找过祖父,想让祖父去劝劝陛下。陛下一向倚重祖父,他的话陛下总会更能听得进去。但……”
“但老师把你数落了一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