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坤朝顶楼看去,目光锐利如刀,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
“席总,警方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已经给消防打过招呼,现在就可以上去了。”
余山走过来对席坤低声说道。
“好。”
三人穿过警戒线后登上电梯到达楼顶,这栋楼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路灯依旧明亮无比,将整个楼体映衬出柔和的颜色。
“先生,您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个工作人员迎上前来劝道。
“你们都滚,让席坤和那个臭婊子来,我他妈活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一天被当过人!有钱人又怎么样?有钱就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吗?
整个社会都在强调人人平等,可是就是有人利用金钱和权力的特权肆意欺凌弱者……这个世界永远充满谎言,都是高级阶层为了巩固自己地位从而制造出让人顺从的规则”
刘明怒气冲天对着所有人道。
陈诗韵刚踏入天台就听到这番话,不由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刘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s市到b市接触过许多有钱人,他们大多数都瞧不起穷人,只是表现的明不明显而已。
所有人交往本质本来就是利益交换,而穷人之所以是穷人源于他的价值不大,所以就开始重感情,他们认知不是非黑即白就是非善即恶,根本不会将人性复杂看透。
而富人懂人性懂利益懂规则,他们不用去懂穷人,因为本来就是两种物种,只是社会运行喜欢把他们混为一谈罢了。
“臭婊子,是你!你害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刘明说得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尽是狰狞表情。
陈诗韵站在他的对立面,冬末之夜,凛冽的寒风吹拂着男人蓝色的衣衫,出沙沙声响,单薄的身躯犹如风中落叶一样脆弱,显得有些寒酸和无力。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远方,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感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自己的脚又往后移了一步。
“刘先生,您先别冲动,我从来没有在背后说过您的任何坏话!我和你一样也是出身底层的普通人,我父母早逝,家境贫寒,从小生活十分艰苦,只不过我比您幸运一点,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b大,这才见识到外面的繁华世界,在我们老家,没有上过学的女孩子大多数只有早早嫁人的路可以走。
刘先生,我也得罪过席总,我每天都过得兢兢战战,自顾不暇,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害你呢?”
陈诗韵表情复杂的看着刘明说道。
男人听到这话,脸上的狰狞略微松动:“席坤,你可真是个畜生。”
“什么是畜生?在我眼里你连畜生都不如。”
席坤冷冷的声音响起,一股凌厉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刘明怒不可遏的吼道:“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受到公众舆论最猛烈的抨击,让你被所有人唾弃、嘲笑,甚至是厌恶!”
“那又怎么样?你死了明日新闻顶多会报道一男子因高利贷喝酒过多从高楼跳下,你觉着会牵扯到我吗?”
席坤用一种戏谑而不屑的语气说道。
刘明既没有拿横幅也没有打印传单,b市媒体舆论风向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席坤让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男人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简直可笑至极。
席坤来这里不过是想把陈诗韵推出去刺激一下,搞点生活的趣味。
钱、权、女人、手段他都越看不上眼了,唯有玩弄一下人性的才能激起他心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