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一个激灵,赶紧否认:“我估计是他近视眼,没看我、没看我……”
然而等到宴会散了之后,高朗在电梯前等经纪人一起走。
意料不到的人却向他走了过来。
高朗吓得贴在了墙上:“谢谢谢总。”
谢知安一直阴郁深沉地盯着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好像要把他挖心挖肝似的。
高朗快吓死了,心跳得好似鼓捶。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谢知安开口,一问就把他问傻了:“你的胸针,哪里买的?”
“……啊?我,我网上买的啊。”
谢知安的脸色很难看。
高朗就满脑子想着难道是谢总想get同款?还是丑到他的眼睛了?不至于吧,那个卖家人还挺好的,给他看了检验证书,都是正品,审美也不错。
该不会……卖家认识谢总吧?
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样子他们关系好像不是很乐观,高朗决定为卖家保守这个秘密。
然而谢总好像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脸色很臭地进了电梯,很快消失在他视野里。
经纪人过了会儿才到,问高朗:“你在这愣着干嘛?”
“我现了,谢总是真的在盯着我看。”
高朗挠头,“不过他好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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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安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以他的消费水平,很少会买一些会和人撞款的大路货。即便是从前敷衍景予的时候,也不会拿自己的面子开玩笑。
那枚胸针,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他送给景予的。
因为刚好是一块鱼形的金属,他乍一眼看见觉得可以送给景予,这样生日礼物就不用费心思想了。
店长也殷勤地说过,国内仅此一块,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其他人身上。
……
如果是景予给他的呢。
如果是景予不想要了,卖给别人的呢?
谢知安猛地薅了把头,手肘撑在膝盖上,脸色很不好看。
结合最近的种种,谢知安心头那个“绝对不可能”
的猜测越来越清晰——
难道景予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了?
他心里一下子堵得透不过气来。
就像小时候父母买给他的玩具,他不太喜欢,便丢在角落里。日日夜夜进进出出,都看见那个灰扑扑的玩具躺在墙角,也没怎么在意过。
可当别人家小孩来他家里玩,偶然看上了那个玩具,向他要走时……
他就一点也不情愿了。
心里甚至慢慢浮现出和玩具相处的每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