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羽急了,我眯开眼睛偷瞄,哈,那老太婆居然晕了,晕地好,坏心眼的女人,一定是柳月华夺了老皇帝的爱,让她精神错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地阴毒。
“御医!御医!”
看着拓羽焦急的样子,我又心生同情,一个女人能恨到这种地步,可见她当时的爱有多深。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啊,这就是后宫的畸形产物……
我再次闭上眼睛,房间慢慢静了下来,淡淡的清香游走在笔尖,拓羽的床还不是一般地大,我想我横着睡都行,疼痛渐渐被疲倦覆盖,我再次陷入自己的黑暗。
朦胧中听见敲击的声音:嗒!嗒!很轻的敲击声,深更半夜这样的敲击声让人恐惧。
我胆怯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我的天哪,鬼啊!
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带出莫名的孤寂和哀伤。
他靠在窗边,侧脸看着窗外,或许是望着天空,右手随意地放在窗台上,修长的手指在银白的月光下敲击着窗台,原来敲击声是他出的。
他缓缓俯下脸,朝我这边望来,黑黑的房间里,他没觉我睁着眼睛,不过我还是刻意眯了起来,原来是他。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他一声沉闷的叹息。他渐渐朝我这边走来,站在床边,这情形有点恐怖,试想,大半夜,乌漆抹黑的,你床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还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你说慎人不慎人?
“哎……”
寂静中又传来一声他的叹息,“云非雪啊云非雪,你这回可真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
难题?哈哈,不知该怎么办了吧?
“你让朕该怎么办?”
拓羽靠在床边坐下,侧身睡在我的身边,我紧张起来,赶紧闭上眼睛,黑暗中听见他的话,“如果你是朕,你会怎样?”
幽静的屋子里,传来他阵阵轻微的叹息,他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而且,最关键,他出这种像鬼一样的哀叹我实在无法入眠。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双手枕在脑袋之下,平躺在我的身边,望着上方不停地叹息。
“顺其自然,皇上……”
我轻声说着,然后看见他惊讶地撇过脸:“你……”
“顺其自然,非雪会自保……”
我撑起了身体,将一个枕头递给他,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却没接。
我将枕头塞到他耳边:“抬头!”
“哦。”
他乖乖撑起了身体,我将枕头塞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
我笑了,不知他看不看得见,“总之……非雪自有对策……”
我缓缓趴回自己的枕头,只求他别再出声。
“非雪,你不明白,朕担心母后她……”
“知道,知道。”
我打断了他,“我累了,你别再出声了……”
“非雪……”
他刻意放低了声音。
“恩……”
我闭上了眼睛。
“你真是女子?”
有趣,之前问我是否是男子,现在又问我是否是女子,深深的倦意让我脑袋沉,隐约中听见他的声音:“实在很难把你看作女子啊……”
“恩……”
房间再次静了下来,我不介意他睡在我边上,这本来就是他的床,只要他别出声,别乱动,最好就是扮尸体。睡意再次袭来,终于可以安然入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