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人扯着嗓子连忙解释,“您别听外面说,其实女孩瘫倒这些年都是厨子一人在照料的。那刘财主无情的很呐,嫌弃屎尿荤臭一年半载也不看自己骨肉一回。”
“厨子这人实诚得笨,心肠热令人意外,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劲冲进去。”
“那你为何就在那看着?”
许光狐疑,“那两人可是刘老爷派人送来的,我咋没见你报官?倘若是有顾忌,怕后果,现在又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
“冤枉啊!”
精瘦男人扯住许光衣袖,捏着嗓子说:“财主这人膀大腰圆,汉子都被打死了,小人这身子骨哪里敢进去。”
“那个举报他杀人的字据你写的?”
许光打断叙述,突然问。
精瘦男人迅点头,连声说,“大人,您别看他这人装的人模人样,实际上连畜牲都不如。天灾一,他就长田租,为博个好听名号建立的粥棚,也是清汤寡水。”
许光问,“为什么我听到的刘财主和你说的有些不同?”
“大人我都说了,这人会装。披上张人皮,他就想把自己搞成大佛。”
精瘦男人转身,向着女人堆中招手。
“快点喽,官人来了,到你申冤的时候了。”
声音落下,一个穿着布衣的精壮汉子带着脖子上的红唇印大步跑来。
“快点儿说。”
精瘦男人抬肘撞了撞下气喘吁吁的汉子。
“管家说的对,财主这人确实不是好人。”
汉子反应过来,挤出副悲伤神情。
“今年天灾频,粮食收益不好,别头地主索性直接免税,可这人为了酒地花天还连着又涨了五次田租,我们苦啊!”
许光挣脱开二人拉扯,“都别动我,我会调查清楚这事。”
精瘦男人听着许光说辞突然跪下。
“大人,厨子是我数十年的好友,您可一定要主持公道,还他个清白啊。斩了这个畜牲,让他以命还命啊!”
“这是大街上,你快起来。”
“他若是真杀了人,那么依法他自当以命偿命,头落定问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