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阮七來了,他脫下斗篷,面上帶笑,「表姐,你還不起來,這麼睡下去怎麼得了。」
賀元轉過頭看他一眼,就又轉開。
阮七向來自來熟,自個兒就坐在榻邊,說:「你的丫鬟們怎還沒換,你若是不忍,朕幫你下手。」
賀元早就曉得,護衛們一事,可於她來說,卻是活該。
聽阮七說此,賀元忍不住道:「我用慣了,不願。」
她神智剛清醒,她們個個跪在那說甘願去死,賀元恍惚想起那時死去的幾個丫鬟,賀元做不到。
阮七「哦」了聲,又道:「你起來,朕給你講個好事。」
賀元不再理睬。
阮七有法子,他笑:「你不起來,朕就上榻里給你講。」
賀元被嚇住,立時鑽出了被褥,被阮七用厚斗篷圍了住,摟懷裡就滾進了榻。
賀元尖叫不已:「你髒,髒死了。」
阮七低聲笑,湊進她發紅的耳垂,道:「阮兆被我關進了牢里,你不去收拾他。」
那日噩夢一樣的情境立時又在賀元腦中盤旋,她掙扎著,就要乾嘔。被阮七死死摟住:「那種畜生,你就嚇破了膽,表姐,有我在呢。」
賀元眼淚出來,她崩潰了吼他:「現在你在有什麼用。」
那日,他在哪。
阮七的手漸松,他渾身都沒了力氣般,微弱道:「那就是我的錯罷。」
賀元從厚斗篷中掙脫開,她也不嘔了,一個勁兒的哭起來。
哭得一點也不好看。
阮七又湊去:「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還有我。」
賀元打了個哭嗝:「你滾。」
阮七笑了:「這不行。」就又要抱著賀元。
賀元一推,腫著那雙素日勾人的媚眼,哭鬧:「別碰我!」
阮七立時就曉得了,他臉色陰沉開,半天才說:「他碰哪了。」話是這麼說,可那日的情景他早在半夜就曉得個一清二楚。
也不待賀元應聲,阮七不顧阻攔,就解了賀元的衣衫,賀元推不開,就見阮七低頭親了去。
他的唇冰涼,賀元打了個顫,手也漸漸鬆了下來。
「我給你一一親了,你就不嫌了。」阮七像是半絲□□也不帶,只為了賀元好一樣。
就要往那軟嫩親去,賀元卻再也忍不住,一手遮住他的唇,「沒有,他沒碰。」
阮七舔了口手心,才抬起臉,認真問她:「那還有哪。」
賀元聽此,面色古怪,她竟忍不住笑了,她瞥一眼阮七,往那腳踝一指,嬌道:「這。」
阮七一手就給抓住,賀元被嚇住:「你不嫌贓啊。」
他斜眼看她:「我去給你洗了親。」
賀元被噁心住,又忍不住道:「我不贓。」
阮七不理她,他衣衫凌亂大半,就這般起身去外間要水來。
待打了水來,賀元又躲進被褥里,被阮七輕鬆扯出。賀元的腳白生生,軟的不行,被阮七按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