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桃才輕輕講來,「從前,郡主曾疑惑,那伺候徐嬤嬤的小丫鬟自是把此事咽了下去,可如今郡主起了惑。她才偷偷跑來告予奴婢,那幾日徐嬤嬤行為古怪,素日吃的藥膳她親眼看她另加了味藥進去。」
「不過幾日,日就消瘦打扮,眨眼就沒了。」
「小丫鬟偷留了藥材,一問,才得知。」
「竟是致命的藥。」
賀元面色恍然,「你是說,徐嬤嬤是自盡,可這又為何。」
五桃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曉得。
除夕近了幾日,宮外突然傳來信。
從秀春山而來,那雲遊四海的甘清歸了金都,讓她來一回清澗寺。
賀元才不願去。
只是甘清說,與明華有幾分牽扯。
賀元只得出了宮,將阮嘉託付給了太皇太后。
秀春山雪堆得越來越厚,再過些時日,就要封了山。
所以甘清才那般急得要見她。
重來此,幾個丫鬟死死護著賀元,護衛又叫上幾波,生怕再出了事。
賀元的那點怕,被她們的嚴防死守散了開去。
甘清在寺門前等她,冬日這般冷,他只著了僧服,半絲不曉得寒意一樣。
昔日靈堂一事歷歷在目,賀元以為與這和尚再不相見,未想竟會再會。
甘清雙手合十,竟沒擺起高僧架子,他面色慚愧道:「我對不起你。」
連自稱也不叫了。
賀元覺得渾身古怪,甘清引她往那日她見著的鎖著的木屋而去。
身後的宮仆侍衛俱留在了寺門前。
賀元見他打開銅鎖,轉身來,「進吧。」
那屋內再樸素不過,什麼陳設也無,正當中卻祭著牌位,上面不過寫了張氏二字。
「這,是你的外祖母。」甘清突然開口道。
賀元驚悚看向他,她尖嗓道:「你這是什麼話。」
甘清垂下頭,「昔年,穆後與張嬪同年有孕,穆後胎死腹中。張嬪卻誕下龍鳳胎,當日難產而去。」
這般宮廷秘辛,賀元渾身發抖,面色慘白,她看著那牌位,「我不信。」
甘清嘆口氣,「這些不過陳年往事,明華臨去前與我相見,她說若有那日,自有徐嬤嬤告知你,我放心而去,可誰想。」
誰想,徐嬤嬤死了。
還是自盡。
半分未講予賀元。
賀元面色更加難看。
甘清接著道:「穆後自是不得容忍張嬪活著,穆氏一族滔天權勢,張嬪不過小官之女。她一去,早知身懷雙胎的張氏一族也難逃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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