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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1页)

這晚好不容易過去,鬧了金都好些日子風雨的謀害案終於公審,賀元自是派人前去一觀。

四喜果真如王良所說,曉得光謀害一案與京兆府不相搭配,竟又供出了樁樁秘事。

說來好笑,這些秘事,連賀元也是頭次聽過。

四喜說,這第一樁,為貪。

四喜說的是從村,此處的田畝基本是賀元的陪嫁,從村的人俱是靠了賀元吃飯。

雖張嬤嬤租子每年增加,然從村產量一向豐富,日子倒也還過得去。誰想兩年前突來大旱,顆粒無收,張嬤嬤不僅不改租子,還高價賣糧。逼得一村人賣兒賣女,流離失所。見要成空村,張嬤嬤引了幫佃戶進來,從村至此名不符其實。

又有乞兒上堂為證,哭哭啼啼好不悽慘。

張嬤嬤辯解:「古往今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況且他們至今未還清。」

看者大多出自農家,心有戚戚,同仇敵愾,將張嬤嬤好生辱罵。直至驚堂木一敲,韓方斥道:「這與本案無關。」才又復安靜。

聽此,賀元扣了扣案面,似自語道:「嬤嬤若與我說,少收個租子又有甚的。」

四喜接著講第二樁,為惡。

張嬤嬤奶賀元前,剛誕下一子。此人脫奴籍去了原縣收管食邑,原縣乃明華屬地的一塊小地界。他仗著與郡主同奶過的情誼,竟成了個混不吝的土霸王。

原縣縣令倒有幾分骨氣,屢次要捉他辦案。誰料天高皇帝遠,雖明華並無屬地管理權,但也權勢滔天,那縣令竟被氣死衙內。

堂堂七品官員,被聖旨親封的七品官員,竟被一奶娘之子欺辱至此,死後且不安靈,膝下一小女更逼嫁於殺父兇手。

一年輕婦人遮面上堂為證,哭哭啼啼直說有冤難訴。

跪地的張嬤嬤猛地站起,手指老高:「你這賤婦,分明是自願嫁我兒。」被衙役又生生按了下去。

婦人淚不止:「妾乃官家女,哪來的願做你這奴之媳,況還逼死我父,可憐我父清廉一世,去得如此冤枉。」

莫說看者震驚,連韓方也震驚不已,常言丞相門前七品官,可這不過是個郡主的乳母,一個毫無實權的宗室女乳母竟能放肆至此。

賀元半晌無話,她連這個乳兄面都沒見兩次,倒是他的妻被張嬤嬤帶著來過府中,賀元還給了個什麼賞賜。

四喜正待繼續,張嬤嬤就嘶吼不停:「你這都是一派胡言!我要如你所說這般罪大惡極,你一個小小丫鬟又憑甚得知!」

四喜當時就嗚咽起,道這第三樁,是罪,也是她這些隱秘來源。

她說張嬤嬤被人抓到謀害自己表嫂實屬誤傷,張嬤嬤的目的乃是自己。當初有幸能跟了郡主陪嫁,不過因為她的爹娘自被買進府里一直跟著張嬤嬤做事。

哪知張嬤嬤一家如此罪惡滔天,見者生怕。她爹娘將這些樁樁隱秘俱記下成冊,只盼有朝一日能上稟明華長公主,誰想被張嬤嬤發現。

張嬤嬤為絕後患,設計將她連同爹娘一起趕出府外,在那時她才曉得這樁樁隱秘。如今爹娘恐已遭遇不測,而她幸得好心人相救,不然早落入娼門。

誰料好景不長,張嬤嬤竟發現她未進下九流處,懼她報復意欲下死手偏偏害錯了人。四喜又拿出一冊,說:「這便是當初爹娘遺筆,僥倖躲過搜尋。」

張嬤嬤直吐口血,神情恍惚:「竟是這般設局。」可四周哪有人聽,這三樁事一一講下,原本的看戲心俱成了憎惡與恐懼,說這老奴一命抵不過這許多仇。

講到這兒,轉述僕從接過五桃遞來的茶碗,一氣喝了干。

此時,王良也回了府。走來就瞧賀元秀眉微蹙,也不知看向何處,還是他走近才醒過神來。

轉述的僕從給王良行完禮又接著講:「韓大人說此事涉及太廣,三日再審後,那四喜又跪下連聲道『大人,民女雖已脫奴籍,但到底那是舊主。民女既已算得背主之舉,舊主要了民女命也無甚,民女死不足惜。可還望大人莫將這老奴輕易放過,她背負著從村、原縣與民女的血海深仇啊』。」

這才算講完,亭苑裡的人面色都有些難看。待僕從下去後,二蓮才冷笑出聲:「郡主,這哪裡說得是張嬤嬤。」

四喜在京兆府里看似句句泣血,可哪一樁事不與賀元以及長公主府有牽扯。

賀元有些疲態,她搖了搖手:「給郡馬講講。」

王良邊聽丫鬟重述,邊為賀元輕按額處,聽完才說:「破綻百出,張嬤嬤估摸是犯了錯,大抵是些小貪。」

是了,明華作為歷經三朝最受寵愛的長公主,自是資產頗多,又大半隨了賀元陪嫁。賀元不通庶務,全權丟給了張嬤嬤。雖明華給她派了許多管事,但也架不住張嬤嬤是賀元身邊第一人,又仗著明華那幾年荒唐,將管事俱換成了張家人。

這樣的張嬤嬤,豈會少貪。

「她愛財我願給,哪裡有錯。」賀元瞥王良一眼,不滿回道。

王良綻開笑,倒有十足把握似的:「你就等著你嬤嬤出來吧。」

賀元又玩起王良的手,嗤笑:「我都能聽出這諸多古怪,你還救不回人,那夫君你可得好好反省了。」

王良掐她手:「求我就曉得叫夫君了,再多叫聲。」賀元羞意浮上,不肯再理。

三日後,京兆府私審此案,最終判決張嬤嬤以及張家流放邊外,四喜、張嬤嬤之媳有誣告之嫌,罰三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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