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年中秋,那年樂安小心翼翼捂著大肚,生怕受了損。
可那備受矚目、她舅舅的第一位外孫,到底是沒活到出世。
死得不明不白。
賀元開口,「我記得,是你不慎損了胎,怎麼怪得了我們。」
樂安卻吼她,「賀元,你不要裝,你若是不曉得那胎掉的古怪,你怎會對韻兒好。你分明知情,是他,是阮三害的他!」
樂安指著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眼裡滿是憎恨。
賀元強撐道:「我與韻兒有緣,我歡喜孩子。」
樂安冷笑不已:「你這般歹毒心思,哪裡會心憐幼小,也怪不得老天也看不過眼,讓你懷不了。」
聽此,賀元唇色發顫。
阮三看著樂安,「滾。」
樂安尖著嗓沖阮三鬧:「阮三,你現今算個什麼,你以為這就算慘,本宮定讓你活得比現今更慘!」
阮三看向她,「你要試,就來,你曉得我什麼都幹得出。」
樂安瘋了般又要撲去。
賀元忍不住開口,「樂安,你選的不是駙馬。」
這話落地,樂安止了動作,她臉色發白,「那是你們逼的本宮,賀元你莫以為你攀上阮七就能無事,你也等著瞧。」
她倉皇不安,甩袖而去。
如此情深,不過如此。
賀元才慢慢看向阮三,「是你乾的。」
自樂安失胎,她早有所懷疑,無非時間湊巧,那年中秋剛過不久便失了胎。
阮三慢慢啟了唇說,「因了阮五。」卻不肯再說。
真是與那年中秋再分不得。
賀元看向他,嘲笑:「你看,你損的陰德,俱被報在我身上。」
阮三沉默不語。
就看賀元一步一步的離他而去,他看著地面的鞭子,周遭的荒蕪,廢棄的雙竹殿。
早已隔世。
宮裡吵鬧,賀元心中有事,臨到半夜,才終得閉眼入睡。不消片刻就有人壓來,那人帶著酒氣,在她耳邊嘲弄:「你又去與阮三私會,你們倒是少年夫妻。」
「偏得朕,與你就那見不得光的姘頭。」
阮七喝醉了,說完就倒下來,直落在地面,幸得鋪了軟毯,沒得砸疼。
他攤在地面,閉眼喃喃:「你自小,眼中就看不見我。」
賀元起身,沉默看著他。
她想,憑什麼要眼裡有他。
他不過是通房丫頭爬了榻才有的賤種,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嫡女,他哪裡配她看半分。
可如今,賀元眼眶微紅。
她只得靠他那點少年迷戀。
得以存活。
作者有話說:
阮七:知識點,熟記py守則。
哎,還是沒趕完榜,嚶嚶怪我國慶不好好更。
對了,補充一個,最近好幾條評論被刪掉,不是我刪的哈!非常氣,還有個長評,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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