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阮七豈會不知,或是一場默許,給她一個教訓。
賀元越想腦子越亂,面色越加難看。
只聽外侍衛又道,山道滑坡,馬車破損,郡主可願行馬回宮。若是不願,自得再等山下援助。
賀元欲下車縱馬而去,卻被五桃死死攔住。
「郡主,幕笠也無,這般回了金都哪裡能行。」
車外俱是男子,五桃看眼扎眼的賀元,只得拼命勸道。
車廂內一片混亂,更別說那幕笠,早被毀去。
賀元只得等待,出言詢問三棗等人。
才曉得,自出行就被刻意混淆馬車,那幫賊人只一心一意找了賀元報復。
不一會兒,三棗等人趕來,又抱得賀元哭一場。
賀元換了丫鬟們的馬車,往山下去。此時,山下的援助也來了。
領頭的是韓方,他今日著了身官袍,本是郊外查某案件,臨時被這宮中侍衛抓來當了救援。誰想,能遇此慘狀。
外邊場面難看,血肉模糊,屍橫遍野。
韓方面露憐憫,眉頭就未舒展開。
賀元又冷又慌,一見他,更是氣惱,掀了車窗罵他:「這是要拿我命的,你這也要管。」
韓方見這老熟人,只覺頭痛,又嫌她半分不曉得婦人德行,這般不管不顧就眾人露臉,忙遮掩一二,肅容道:「本官不是為案,是順道幫忙。」
賀元面色訕訕,才曉得是錯罵。
她哼了一聲,摔下車窗,不得理他。
天色漸黑,雪開始化,偏偏不是賀元馬車,哪得保暖周全。韓方此人粗糙,備得的馬車更是簡樸。
冷得賀元直縮了丫鬟懷裡去。
她本就生得過白,如今更不見絲血色,透了青。
二蓮不禁催促,「能否快些,郡主怕冷得很。」
侍衛只得埋頭應是,韓方卻聽見,他斥道:「天寒地凍,路本就不好行,怎能為了郡主一人,耽上眾多兄弟性命。」
罵起她嬌縱。
賀元車窗又掀,她可憐不行,額上青紫,冷得鼻頭都紅。
「再沒你這人討厭。」
她罵了幾聲,卻是嬌滴滴不行。
韓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厚斗篷,這還是前幾日朝廷發放的冬衣,他嘆口氣,解下遞去馬車裡。
誰想,卻被丟了出來。
只聽得那嬌聲呵斥「什麼髒東西。」
氣得韓方連忙撿起,拍走雪粒,心疼不已。
總算到了城,這馬車卻要往宮裡去。韓方佇在原處,默默看著,不知怎得,突然想起近日在同僚間傳開的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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