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诚已死,只留下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目前正在被调局囚禁,我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带他,离开这里…”
他像疯子一样保住了那个孩子,这一反他平时的风格。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昨他亲自去看望了自己的亲哥哥——他被埋在一块麦田的边上,不远处,他们的父亲睡在那里,他一个人孤独感受着秋孤独的风,连野草都在嘲笑他的孤单。
“害,至少比以前要好多了,不用,乱找了…”
他喝了几口水,手机在他需要文静的时候又吵闹了起来。”
“喂?”
“城主,这你得过来一下了,眼下这情况我可应付不了。”
“那边出什么事了?”
“调局的人好像要过来闹事,嗯…目标是谁我也不确定。”
助手看着楼下那几位横气十足的黑衣男子,远远唾了他们一口。“先拖住他们!我马上赶到!”
齐语将手边那份盖过章的文件收拾了之后,拿起便冲出了门外。
薛不过将手放在电闸上,一把拉了下来,“我可不想管这些破事,我只是一名负责跑腿的普通人罢了。”
老戴像往常那样蹲在局后面的那块草块上,点燃了手中的烟,静静看着自己嘴边的白烟跳舞,正午的太阳光照在他白了的头上,老去的烟灰又落在枯的野草上,他不禁叹息:“人生,何尝不是吸一口烟的事呢?爽了几年,却要用余生的几十年来回想和落寞…”
这些,他拿出了那些以前自己都不敢动用的文件,迫使上面的人没有像疯子一样将黎曦处决掉,也算是,保存了一点希望吧。
她那位伟大的父亲…唉,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继续放任他的女儿在危险与死亡的交界区横跳,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当然了,自己顺手也把代理局长的位子拿了过来,他可不想再看见一个傻子带领一群傻子去送死了。
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同时也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么,要是在这几内他们没有把狼人的尸体像晒干肉一样挂在大街上供人们唾骂,那么被口水淹死的就只有他们了,当然也有可能会被乱枪打死。
轮城现在已经变成了棋局,而最终最有可能生的结局,就是棋盘被掀翻。他就这么想着,思考着怎么更快破局,然而,他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怎么了?”
“老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话费有限赶紧说。”
“好消息是那个来的醒了,坏消息是那群调局的狗来了,嗯,我好像已经看见他们要把黎曦带走的画面了。”
“想办法拖住他们!我马上带人过去!”
老戴掐灭了手中的烟,马上扔下踹了两脚,向局里跑去。但那边的人却马上不乐意了,“怎么又让我干那活儿啊?”
可出于命令,他不得干不把商标的鸭舌帽戴上;左手抱起那摞刚没收的广告单,右手把手机上的图片换成二维码“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孩子上没上高点。”
他按下了电梯,但电梯屏却突然黑了。
“靠!这什么破电梯,几年没修了?”
“队长,这电梯好像不能用,咋办?”
为的牙队长瞟向了被层层灰尘与杂物封印的楼梯,迟疑了一下,但对奖金的渴望直接盖过了对肮脏的厌恶,他大手一挥,带头向楼梯走了过去。虽说迈向楼台阶的另一脚不幸踩空了。“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前面开路?”
一时间,楼梯里热闹得像开了场骂娘聚会。
正当众人一身子灰从黑暗阴险至极的楼梯里爬出来时,那位闪着玫瑰花色般目光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一脸冷酷无情,但牙队长以为她纯粹是看热闹的,便要摆出凶狠的嘴脸表要去吓她,谁知她也不含糊,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让众人滚回了梦开始的方。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她淡淡拍了拍手,随即走向了洛夜的病房,但门口的那位老哥可不会任由她自由进入,他一把拦住,“干嘛的?”
他故意放开了嗓子,让众人都望了过来,她捏了捏拳头,不想让病房中的人成为众人的关注点,便转身走进了隔壁病房。“看错牌号了。”
薛不过瞥了一眼刚亮起的房灯,刚想再说些什么,大厅里的骚动却又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在看清来者是谁后,他又连忙冲下楼去。
齐语来了。
他的步子很慢,但脚步声却如同鼓声一般响在那群调局队员的心中,给他们一种说不出口的压迫感,从他脸上不难看出他忍受的孤独摧残之久。
牙队长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三域人狠齐老虎,八域话多白眼狼”
。
至于在一旁的众人则都闭上了嘴,他们对这位老城主既尊敬又畏惧。他那如同老树孤鸦的形象与他那档案上一排的成就明显生一对。所有人都没有动,谁都不想动,就连当年横扫半片大6的暴徒在遇到他后也被打到牢中织布去了,装备精良的暴徒们被区区小城城卫队打败了,他们光是人数上整整十比一的优势啊!
要不是当年他要给父亲守丧,估计上头的各位将军都能和他喝得称兄道弟。
“谁敢大白的在轮城乱抓人?”
身在异乡的队员们不禁想到了他们的城主,那个几乎求着帝都军来帮他们打败叛军的废物,那个在叛乱平息后还能把自己吹得花乱坠的小丑。